易玉成比较认真,看两位两手空空的过来,有些疑惑的问:“孩子呢,怎么没跟着一起回来?”
斐梨解释说:“本来是要一起回来的,结果走之前有点打喷嚏只能先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
易玉成一听还得了,“那谁在看孩子?”
斐梨摸了摸鼻子:“啊,她爷爷在看。”
“爷爷?”
易玉成愣了一瞬触及到李佑霖欠揍的一张脸,又收回不可思议的眼睛,“知道了?”
斐梨点了点头:“那天突然撞上就说了。”
谁也没想到老爷子那么会赶巧。
“那老爷子没说点什么?”
“说什么?”斐梨奇怪,“他还挺喜欢的,这段时间十天有八天都在那,临走的时候我们去看过,老爷子请了两个育婴师一个保姆照顾,东西一应俱全,比我那里……”
易玉成的脸越来越黑,斐梨赶忙住口。
“我的意思是,你的事他没说点什么?他怎么看的。”是同意啊,还是不同意啊,给下马威了,还是甩了五百万啊。
想到李儒的那个说一不二的脾气,再想想自家这个兔子一样软暖的性格,脑海里总出现奇怪的一幕,大白兔被嗷的一口吃掉的画面,易玉成表情凝重的将视线打了个过去。
近旁的李佑霖听出了大舅哥的画外音,心虚的一句话都没说,斐梨根本没听明白易玉成问的到底是哪方面的。
斐梨心不在焉的打了个哈欠:“就那样吧。”
……到底是哪样啊,易玉成着急的恨不得按着她的脖子问,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啊,但是不能,首先旁边有个一点就着的油桶子,他还不大想明天头条出现一条爆轶文娱乐老总机场行凶
易榕修全程没听懂这段对话,幸好三方都感觉这事解释起来十分麻烦,以及这人是个大嘴巴子漏勺的原因,竟都彼此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察觉到男人递来的饱含询问的眼神,斐梨满脑子都是昨晚修饰未完成的圣母像,飞机上她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反悔好像十分不人道。
李佑霖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在斐梨闪烁的目光中他突然挣扎着想要给自己谋求一个名分,结果嘴巴刚刚张开就听到斐梨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
“恩,那个,因为一些事情我跟李佑霖在一起了,我要介绍给你的人也是他,不过不是以同学朋友的身份,是以妹夫的身份重新认识一下。”
易玉成:“……”早知道你会打直球我刚才还不如直接问了呢。
嗯?
这个直球打的人是措手不及,空气突然沉寂,易榕修反应了好半天,之后精神一阵恍惚,两耳嗡鸣,眼睛盯着斐梨这个人,却突然开始发蒙这谁啊,他咋不认识了呢。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有十秒钟,易榕修眼前一阵发黑,他憋着气努力消化这一段话,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今天出门时落了爷爷常年必备的降压药,或者有个心理准备啊,早知道应该先含上一颗心得安啊,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易榕修靠在车上,觉得自己玩球了,这次怕是自己回不去了,赶忙掏出手机给身边足智多谋的小助理打了个电话救命。
电话响了两声,也仅响了两声就被挂断,易榕修心中那口老血就差点吐出来,平常也就算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不接电话?
嘴含重大秘密却无人可商量的痛苦,堪比上完厕所发现自己没带厕纸,幸好他打小语文不错,古文背诵从来都是全班第一,博大精深也学得不错,国人的折中让步让他被逼变相接受。
“哥你没事吧。”斐梨担忧的问,李佑霖也担忧的握上斐梨冰凉冰凉的小手。
易榕修强忍住眼珠子要瞪出来的冲动走到副驾驶座旁,易玉成看了一眼李佑霖问出听到消息后关切的问出第一个问题:“先上车,飞机上休息够了没有。”
斐梨摇了摇头,就是没睡好她现在才困的很。
易玉成点了点头走到驾驶座上,上车前扫见李佑霖那只天残脚皱眉,不悦,“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好?”
第一次被死对头关心的李佑霖突然感觉受宠若惊,但年龄所给予他的强大自控力,使他成功克制住不断往上扬的嘴角:“医生说恢复得还不错,其实已经可以不用一直轮椅了,但她不放心。”
这个她指的是谁,答案已经很明白,易玉成点了点头,虽然依旧看这人不顺眼,但又能怎么办,谁让妹子喜欢,易玉成很没原则的应了声,看他艰难往车上坐,斐梨搭了把手,紧张兮兮的,一双眼睛恨不得锁死在他身上。
……能怎么办,谁让小梨喜欢,而且孩子都有了,还能分啊?
这边易玉成劝自己眼不见心静,甩了甩脑袋打开车门,扭头就看到了副驾驶座上的一只怀疑人生的水鬼
强按下心里的那句卧槽什么鬼易玉成强装淡定的系上安全带,车里冷得很,他伸手将温度往上调了调。
斐梨最后上车,上车后借着昏暗的光就看到副驾驶座上有只千年老僵尸,转过一张泛青的脸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斐梨:“……”这什么鬼东西,差点就抬手揍人了。
易榕修还在问:“这事多久了,你再想想自己到底为什么偷跑去巴黎,说实话我这会儿心脏功能挺强大的,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吧。”
末了他阴森的笑了声,说:“别怕,大不了今天我们一起进医院。”
李佑霖,易玉成:“……”
斐梨:我当时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