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是认真的?”
斐梨一脸真诚:“明显比珍珠还要真。”
易榕修咽了咽,最后一脸郑重:“不行,这事我不能帮你瞒,我必须要告诉你爸妈。”
斐梨:你这个好告状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他语重心长地说:“你这不是开玩笑嘛,你俩悬殊太大了,拯救世界什么的,就交给别人吧,你能不能稍微咸鱼一会儿?”
恩……我要是再咸鱼一些,斐梨想,可以直接挂起来直接晾了。
显然与易宁若二十五岁之前的教科书式人生轨迹相比,斐梨这就是在过山车,要么一下沉到底,要么一下飚上天,身为关心她爱护她的家人,这心脏要是不好,八成就得喊辆急救随时预备。
斐梨兀自黑线,易榕修兀自脑洞大开,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灵感上头,脑子以时速五千的码文。
“你该不会,已经被从头到脚啃了个干净了吧。”
对啊,那怎么办,总不能都被吃干抹净了拍拍屁股走吧,别吧,李佑霖心脏果然也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自始至终盯着她表情变化的易榕修骂了声艹继而一脚蹬开卫生间的门,嘴里骂骂咧咧的从隔间里走出来,眼看着就是要去找李佑霖拼命的架势。
洗手台前刚好有个姑娘正在洗手,目睹这一幕,委婉的伸出脚,并掏出手机有条不紊的拨通了一个电话,嘟声没持续几秒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卧槽!”伴随着一阵惊呼,易榕修成功将黄金膝盖献给了大地。
只见浑身都是王霸气息的女人平静的对那端的人说:“喂110吗,我现在在的厕所逮了只变态色狼。恩?什么事?他一男的在女厕所这算不算是变态?”
斐梨:“……”
斐梨动作迅速的捕下了女人的手机,一脸抱歉的解释说:“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我哥刚听说我处了个大我十多岁的对象,对我进行心理教育来着。”
女人闻言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几秒钟之后淡定拿回自己的手机在警察喂喂的大喊中,轻声抱歉的说:“抱歉,意外,没事了。”中安静的挂断电话并深沉的将斐梨看了一眼,脑子里冒出几个字,转身,淡定的走进了隔间。
“你觉得她刚刚脑子里是不是在骂我们神经病?”
易榕修:“……”
斐梨将易榕修扶了起来,易榕修这一下磕得不轻,几秒钟之内都在闭嘴强忍痛呼的欲望,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张嘴就骂。
“卧槽,这哪来的神经病,竟然还敢报警。”
斐梨很想捂脸:“哥,大哥,别说了快走吧,这里是女厕所。”
易榕修顾虑的左右看看声音低了几分:“女厕所怎么了,怎么了,没见过男的进女厕所?”
你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反正我见识短,真没见过。
这些鸡飞狗跳,李佑霖一概不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刚刚还囫囵着活蹦乱跳的易榕修此刻被人搀了出来。
且状态诡异。
倒是一旁的易玉成竟看好戏似的勾起唇角,好哥们似的拍了拍李佑霖的肩膀,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看戏说:“我估摸着这样的鸡飞狗跳,最少还有两次。”
……最少还有两次。
鸿门宴有惊无险的结束,在斐梨还莫名奇妙的时候,她所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李佑霖已经跟易玉成有过不少交锋,结果虽不尽如人意,但也不是半点效果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她还年轻,跟你不一样,如果你喜欢她,应该放了她。
正因为她还年轻跟我不一样,所以我才要待在她身边,让她只看得到这个世界好的地方,而不是那些肮脏。
李佑霖有时候会想,如果这还是古代,看易玉成的样子八成会毫不犹豫的上门求娶自己的表妹。
而且她也不小了,二十四岁了,首先她是一个人,一个独立完整,有血有肉,有自己的思想性格的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她自己很清楚,你有时候不会反思?不会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以此断绝了她的许多可能吗?有些东西,你给的虽好,但却不一定是她最想要的。
斐梨曾告诉过他一些关于易玉成的事情,在某天的清晨,阳光照进房间大床上的时候,那时候是他们最为亲密的时候,心脏隔得最近也无话不谈。
“我人生这么多年,路子走的多是顺风顺水,如果不出意外我哥怕是已经把我十年之内的计划都已经计划好了,我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走完就可以,我长这么大唯一受过的挫折就是曾对一个人告白然后变成了笑话,然后那个男生也因为一些原因转了学。”
“怎么说呢,就感觉生活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枷锁,而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提线木偶,匠人让我怎么样,我怎么样就好,这么做的后果显而易见。”
斐梨转头看着他说:“最好的安排或者命运是什么,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了,对我来说可能闭嘴被安排才是最好的,但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想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的路,我能走多远,沿途会遇见什么,认识什么人,结交什么人,过去我的朋友里无一例外都是家境优异,学识修养素质极高,真正意义上的名媛淑女,大部分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女人偶尔有几个例外,也是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黑暗学的防身术也是在外不在内,空有一身花架子。”
“我想结识很多朋友,各界各类,有名门闺秀,当然也有地痞流氓你说,我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时候我会很忐忑不安,知道这样被安排不好,却懒惰的难以主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