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辰好笑的主动奉上自己的手指,打趣道:“本王这些日子忙得好多天都没曾沐浴,王妃若不嫌弃,拿去咬好了。”
女子愣了片刻,果然嫌弃的躲避,又故意去闻他的身子,夸张的捏着鼻子道:“殿下都臭了呢,殿下不去沐浴么?”
“嗯,确实该去沐浴,熏到王妃可不好!”
萧靖辰抱着她起身而立,长安笑嘻嘻的搂紧他的脖子道:“殿下去沐浴,拉上臣妾做什么?”
萧靖辰边走边道:“今日让王妃占翻便宜,本王让王妃搓背可好?”
到底谁占谁便宜啊,长安哭笑不得,“那殿下要抱好臣妾,摔坏了臣妾,可没有人帮殿下搓背了……”
萧靖辰到没有真的让她伺候,欲殿里面甚是地滑,他可不敢冒险。只是这王妃今日甚是乖巧,萧靖辰穿了里衣出来时,长安便拿着外衣笑嘻嘻的等着他。
她如今为男子更衣的手法颇是娴熟,看得萧靖辰心里万般滋味,他伸手搂住女子忙碌的身影,她便抬起头朝他笑得一脸欢喜,“殿下终于变香了!”
萧靖辰疼惜的吻吻她的额头,寻思了半晌,又满怀歉意道:“长安,本王可能要出府几日。”
女子欢喜的脸瞬间惊愕起来,看得萧靖辰一阵心疼,不等她开问,萧靖辰笑着解释道:“湖州难民成灾,本王要亲自去一趟才能放心,王妃会理解的,是么?”
很显然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女子啊,她马上哭丧着脸窝在他怀里楚楚可怜,嗡嗡道:“就不能让别人去么?殿下走了,臣妾想殿下怎么办,孩儿想殿下又怎么办?殿下不是马上要过生辰了么?臣妾都为殿下安排好了,殿下怎可说走就走……”
面对她不依不饶的追问,萧靖辰瞬间溃不成军,他搂着长安激动得瑟瑟发抖的香肩无奈道:“本王保证,这次顶多去一月,若一月后本王不回,王妃想怎样惩罚本王都行,可好?”
“殿下若敢走,臣妾现在就不理殿下!”
长安挣脱他的怀抱,扭头就走,可她行动缓慢,再怎么着急,也加快不了速度。萧靖辰小心翼翼的守护在她身后,好笑的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臣妾伺候了殿下良久,不累么,当然是去休息!”
萧靖辰哭笑不得的拦住她的去路,又强行将她扎在胸前,女子冷着脸偏过头去,就是不肯搭理他。
着她一脸的不好惹的委屈,萧靖辰好脾气的笑道:“王妃这般小气,以后可如何是好?孩儿生下来像王妃这般,王妃以后又该如何调教?”
她横眉冷眼道:“殿下都要走了,还管我们孤儿寡母做什么?”
萧靖辰不由分说的吻吻她嘟起来的小嘴,惹得女子更加不满的瞪向他,眼眶里滴溜溜的泪水强忍着要落不落,惹得辰王殿下心疼不已。
再与她这样纠缠下去,可能就真的走不了,萧靖辰侧目指着面前的一颗大树,转移目标的笑道:“王妃看看那是什么?”
长安本来不想答理他,又止不住心中的好奇,歪着头瞧去,见树枝下竟然垂挂着一副画轴,心里更加惊讶。
萧靖辰见她好奇,便牵着她小心翼翼的移步到树下,故作疑惑道:“真是奇怪,难道大树成了精,也会作画了?”
长安盯着他嘀咕道:“它会画什么呀?”
“拿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随着萧靖辰拿下画轴,又慢慢的展开,长安的笑容越发的藏不住了,她捂着嘴角不住的轻笑起来。
那画上的女子一袭白衣,白纱遮面,身处一片荷花池中,拈花而笑,那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又是谁!还有画旁气势磅礴的字体,不是萧靖辰的,又是谁的呢?
长安心里愉悦不已,便作疑惑的笑道:“这树精真不害臊,怎能见人家女子长得美,就将人家偷偷画了去呢?可这是谁家的女子呢,真是稀奇!”
萧靖辰点着她的额头笑道:“哪有这般夸自己好看的,王妃也不知道脸红。”
难得见萧靖辰这般哄自己开心,长安难为情的扑进萧靖辰怀里,喃喃问道:“殿下什么时候画的,臣妾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思念王妃的时候画的,王妃总是这般突然就不理本王,本王只能望画止渴,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见他说得这般可怜,长安也不好再使小性子,萧靖辰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会惹她生气,也最容易得到她原谅的人。
长安心有所思的俯在他胸口喃喃细语道:“殿下此去湖州,要时时想着臣妾才行,每时每刻都要想着,要不然臣妾就生气。”
见她终于心软,萧靖辰啄啄她的红唇,一脸的保证,“好,都依王妃。”
见她一脸不放心,萧靖辰拉着她的手笑道:“本王在这院子里藏了好些好玩的,王妃若全能找到,本王回来定当好好打赏。”
她果然神采奕奕,“真的吗,是什么呢,都是画么?”
萧靖辰捏捏她的小脸,“自己找!”
长安愣愣的看着男子笑容暖暖的脸,一时想起萧靖辰第一次站在庭院里,为她佩戴珠钗的情景。
那日的阳光同今日的一般美好,只是眼前的男子,似乎能更加温暖人心了。
有金色的阳光打在萧靖辰笑容款款的脸上,照得他的深情一览无余,那绵绵情意直达长安的心底,让她迷恋不已。
她一直将萧靖辰送上白石桥,才依依不舍的与他告别,看着他翩然离去的身影,她又抬头去看天上刺眼的日光。
这与日争辉的男子,不知不觉已经活成了她心中的太阳,长安默默的想到,他给的这些温暖,也足够温暖她一生一世了吧。
大澧二十七年,荷月,顾家军因抗旨在先,又有军中保卫长等人死里逃生回到平阳城告密,炀帝以谋逆之罪判处顾家军,又命辰王带兵捉拿归案。
辰王带兵出使狼牙次日,炀帝突然在紫宸殿宣旨,辰王殿下为大澧太子,回朝后行太子之礼,接受百官朝拜。
对于炀帝的突然立储,百官除了疑惑,更多的是定心与欣慰。
前太子被废后,朝中一直无储君,眼看炀帝年岁渐大,身子骨大不如前,群臣纷纷担忧不已,对于辰王的继位,也算是众望所归!
相比与其他人的欢呼,只有项羽明望着高坐上的炀帝陷入了沉思。
这两父子玩的什么把戏别人不知道,他项羽明最是清楚不过。萧靖辰将计就计,打着带兵平叛的口号,行的是偷龙转凤的手法!
那炀帝呢?
萧靖辰刚同意带兵平叛,炀帝便立储,这位一生都在试探与猜忌别人的帝王,何时这般信任过他人?
一股莫名的心慌扰得项羽明心神不宁,他心里一惊,来不及多想,又与百官一起扣拜天子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