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您说的太子历练机会是真的吗?真的是任何皇子都有可能争取到这个机会吗?”
亓官焯在马射的前一节课开始时,他躲开了所有人前来寻找傅凉。
在踏进门前,他想起了昨晚妹妹亓官欣的憧憬模样:“哥,你说父皇这个决策是真的吗?”
“不知道,乖,天色已晚,你先回宫睡觉吧?”亓官焯看着亓官欣这双饱含期待的眼睛,他错开视线,摸着她的头轻声哄她。
“那好吧……”亓官欣嘟嘴,她牵着尔嬷嬷的手,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亓官焯,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无时无刻都在暗示亓官焯快留下她。
亓官焯有些好笑,他走过去抱了下亓官欣:“乖,好眠。”
亓官欣瞬间没了沮丧的情绪,她紧紧地抱住亓官焯,奶声奶气道:“哥哥,我相信你可以的!”她左右瞧瞧,又附在亓官焯耳边小声说:“我知道哥哥你想要那个机会,哥哥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亓官焯微愣,他没想到亓官欣早已看出了他的野心和渴望,而且还鼓励他去争取那个位置……
“嗯。”他摸摸亓官欣的小脑袋,不禁的笑了。
如果这个决策是真的,又有谁不想争取太子之位?
傅凉此时正看着一本野史,听到亓官焯的话,他没有放下书本立马回答亓官焯的问题,而是不咸不淡的翻了一页书,淡淡的问道:“你觉得呢?”
亓官焯没想到傅凉会这样反问他,但是他也不敢随意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还没摸透傅凉的性格,深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学生不知。”他低下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鞋头。
“你是真不知,还是不敢说?”傅凉的目光依旧还在书本上。
亓官焯一时间也把握不了傅凉要干嘛,但心里隐约的猜到傅凉好像是要引导他说出什么话来,他只好含糊的说:“学生认为……是真的。”
“嗯,真的。”傅凉轻描淡写的说。
亓官焯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一丝喜悦和期待,是真的,那他……
傅凉终于放下了他的野史书,转而看向亓官焯道:“只要你想要,它就是真的。”
“什么意思”亓官焯紧盯着傅凉,心脏越发的紧张和忐忑,他总觉得傅凉似乎已经挖好了一个坑,现在就等着他来跳下去了。
可是,尽管这是个深坑,但是他还是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了。
只想傅凉把野史书丢到了亓官焯面前,说:“想要吗?”
亓官焯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有些泛黄书页上有一张图,那是他不知道的某个皇帝正坐在一个雕有龙头的椅子……他震惊的看向傅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想。”
傅凉笑了,粉尘飞舞在几缕阳光中,光线洒落在傅凉的半张脸上,一时间竟显得如此高深莫测:“很好,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直到我如愿以偿?”亓官焯把野史合上,慎重而尊敬地放回了傅凉的面前。
“嗯,直到你如愿以偿。”傅凉想了下,补充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听到傅凉这话,亓官焯才松了一口气,有需求的友军才更值得可信,若是傅凉什么都不要,那样才是最大的危险。
“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全身心的信任我。”傅凉认真的与亓官焯对视,轮廓分明的脸带着些许柔和,淡淡的药香在鼻尖飘过,亓官焯一时间晃了神。
傅凉真的什么都不要?真的会帮他争取太子之位?为什么?他明明与傅凉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傅凉究竟要的是什么
亓官焯暗暗的摩擦着手中的瓷瓶,脑海里浮现的是一朵嫣红的芍药花,在春日暖阳下羞涩盛放,娇艳欲滴。
若是傅凉真的是这个意思……
亓官焯暗戳戳的瞧了眼傅凉,眉如墨画,神采飞扬。他脸颊微红,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自那日以后,傅凉在都会在深夜中潜入亓官焯的房间,他每次都拿一大沓的书和功课给亓官焯,统治策略、经书诗文和天文地理等等的知识,亓官焯必须统统掌握。
这些日子里,傅凉几乎是把系统的商场逛了个遍,所有关于如何培养一个千古帝王的书,他都一一买了下来。
睡了个午觉醒来的傅凉刚想伸个懒腰,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一只手,不是他的手!
他猛地睁开眼,大惊失色:“卧槽,这谁的手?!”
然后系统就看到傅凉的手像是丧尸那样垂直地甩来甩去,它沉默了一秒:“……憨批,那是你的猪蹄,清醒点一点!”
傅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的手被自己压麻了,这时候没有知觉的手逐渐缓了过来,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他咳了下:“不好意思,睡得懵了。”
系统翻了个白眼:“傻人自有傻福,你只有傻没有福。”
傅凉:“……”
他刚想与系统再次斗嘴是,就听到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他立马坐好来,顺手拿起一本书来看。
掩盖的门被敲响,少年清脆的嗓音响起:“傅先生。”
“请进。”傅凉没有抬起头来,而是暗暗的按摩自己的手臂。
亓官焯脚步放轻,他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周周,这就是傅先生的房间?
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红木墙上的字画,这是一副幅山水画。亓官焯不知道作画人是谁,却能一眼瞧出这幅画绝对堪比长轩大师。
只是,这画里的地方是哪里?
亓官焯虽然疑惑,但是他知道傅凉私下唤他来状元府,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的。
他微微低下头,拱手道:“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