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喜欢那幅画?”傅凉自然是察觉到了亓官焯的目光,他顺着看去,发现亓官焯一直在稍稍的看他的画。
亓官焯抿唇,他平静答道:“好画,自然是喜欢的。”
“你若是喜欢,那便送你了。”傅凉摆摆手,示意亓官焯先坐下来。
亓官焯坐到了傅凉的对面,他下意识的想倒一杯茶给傅凉,但是傅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面色淡然的倒了两杯茶。
亓官焯微愣,他看着正在倒茶的傅凉,热气如淡雾,自下而上的把傅凉包围着,模糊了傅凉的轮廓线,温柔而神秘。
傅凉把杯子放在了亓官焯的面前,他抬起头,就看到亓官焯正傻乎乎的盯着他看。
他眉毛一挑,笑道:“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亓官焯眨眨眼,他低下头错开傅凉的视线,捧着茶杯轻抿一口,道:“傅先生叫学生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嗯,该是让你知道周围国家的情况了。”
傅凉把一张纸放在了亓官焯面前,亓官焯立马拿起来,他仔细看完里面的信息后,心里震惊又敬佩。
他看向傅凉问道:“傅先生为何知道这么多事?沁河国,北晋国,陈粱国……您到底是谁?”
“助你成为千古皇帝的路人甲。”傅凉笑了笑,他站起来,随手把墙上的画扯了下来。
他一边卷起画,一边走向亓官焯:“总有一天,你会看到这幅画的风景,也会知道这是哪里。”
亓官焯双手接过了傅凉的画,他看着傅凉脸上的笑容,自信又张扬,仿佛一切都尽在傅凉的掌握之中,运筹帷幄这几个字,形容的就是傅凉这样的人吧……
想起这些天里的传闻,很多人都说傅凉站到了亓官瑞的阵营里……而且,傅凉确实与亓官瑞走得很近,亓官瑞比他还有了解熟悉傅凉。
“放心,亓官瑞是你的挡箭牌,而我永远属于你这边。”傅凉笑着揉了揉亓官焯的头发。
亓官焯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刚刚不知不觉的就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感觉到宽大的手在头顶的温度,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声。
“傅先生请自重。”亓官焯退后几步,他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紧抿的薄唇透出几分紧张。
傅凉:“???”自重?自重什么?
他有点想不明白,转念一想,可能是亓官焯还不习惯让人的接触。他点点头,说:“嗯,等下我让人送你回宫吧,六皇子尽快看完我昨天给你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明天我会抽查。”
“是,傅先生。”亓官焯握紧手里的山水画,他匆匆转身离开了。
而身为男主的亓官焯果然没有辜负傅凉的期待。亓官焯第一步的成功,就是他的帝王攻略掌控得炉火纯青。
皇上开始逐渐关注亓官焯这个儿子了,但是亓官焯的表现也只是中上等,没有特别出色,也没有很差劲。
皇上对于这个亓官焯儿子的感觉和印象是最满意的,没有威胁感,也没有丢他的脸,是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傅凉期待的一天终于到来了。
沁河国突然发兵进攻大元国边疆,在前线战报传到京城时,沁河国的士兵已经占领了大元国的三座城池了。
皇上没想到沁河国竟然撕破两国协约突然进攻,他在御书房发泄完怒火后直接去上朝。
可在询问大臣意见时,除了大将军段砺锋请缨出战,其他人竟然都站主和。这结果让皇上的脸上更加黑沉了。
“所以你们都觉得主和?”皇上压着怒火扫视这群低着头的大臣们。
这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正是亓官焯:“皇上,臣附议段将军,大元国应该主站!”
亓官瑞也站出来同意道:“微臣也附议段将军。”
这句话让刚刚安静如鸡的朝堂炸开了锅,他们纷纷抗拒道:“皇上,六皇子这附议万万不可啊!先不说国库空虚,士兵们也不擅长水站,更何况大元国还有三座城池在沁河国手中呢!”
“难道就这么看这沁河国的士兵耀武扬威的欺压和杀戮大元国的百姓吗?”亓官焯皱眉反驳。
他立马拿出一个本子,冷声道:“伊部长说国库空虚?我看不是吧,国库空虚难道不是因为伊部长和行部长的属下们做了什么手脚?”
伊部长和行部长立马否认:“六皇子你别血口喷人!”两人面红耳赤。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让皇上看看证据不就知道了吗?”亓官焯双手捧上本子,何公公立马走下台阶接过本子,快速转交给皇上。
伊部长和行部长的脸色瞬间苍白无血色了,他们互相对视一眼,身子忍不住的发抖。
而他们身后的几个下属更加惊恐,他们很想求伊部长救救他们,但是伊部长两人都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们?
傅凉站在一旁看着这朝堂的暗潮涌动,他百无聊赖的想着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忽然,他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眼眸微眯,侧头就与曲宰相对上了。
曲宰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傅凉:“傅学士好手段啊,虽然没有直接插手其中,但是这盘棋早已是你的掌中之物了。”
“曲宰相这说的是哪的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傅凉疑惑的歪头。
“呵,我早晚会在皇上面前揭穿你的狼子野心!”曲宰相冷哼,正值壮年的他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看上去竟然有四五十岁了。
傅凉耸肩,他看向台阶上的皇上,果不其然,龙颜大怒。
“混账东西!你们这些欺君罔上的混账东西!”皇上气得满脸通红,他狠狠地把本子扔在地上。
“皇上息怒!”
龙颜大怒,朝廷动荡,座下众臣纷纷跪下请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