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任祭司这般挑剔,却只花了不足二十年便将蛇王养了出来,想也知道,背后一定有不少不堪之事。
“这是南昭秘辛,也是南昭的诚意吗?”容炔并不觉得,这些事情,是对方有必要无缘无故告诉他们的。
“当年,白蛮族意图进行祭祀的供品,是当时的圣女,也就是你们的陛下的那位妃子。”乌德庸眼里有一丝痛色,当年叔父为了送南昭皇帝和圣女走,吃了不少的苦头。
哪怕叔父当时已经位高权重,当时也抵不过白蛮族和乌蛮族两族施压,叔父在祠堂外受罚,独自力战两族五大高手,落了一身伤。
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去的这般早。
其实乌德庸不反对祭司养蛇王,但是“供品”必须是有罪该死之人,而不是无辜者为了上位者的一己私欲便献出生命,亦或者是被迫喂了万蛇。
“白蛮族意欲以蛇王之躯孕育和喂养蛊王,而蛊王,需要祭品,白蛮族的目标应当不只是圣女之女,而是祭品。
所以本皇子向恒国皇帝请愿,见你一面,以答谢你当初那壶好酒。”
乌德庸言辞恳切,他记得的,还未打仗之前,他们无意间在边界的地方遇上过,是几年前一个冬天,当时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公子扔给了他一壶烈酒,邀他共饮来着。
乌蛮族人,有恩必报。
“容炔是南昭选中的祭品?”六皇子脸色难看了几分,那上面万蛇王养出的蛊,必定十分阴邪,那些人可真是丧心病狂。
“是祭品,也是容器,不过并非只有他一个选项,本皇子也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人选,是南昭的一个武士,那人武艺十分了得,但应该不是容世子的对手。”
乌德庸有些骄傲,能被盯上的必定极为优秀,虽然他不想成为劳什子祭品,但是没有南昭儿郎不喜欢被别人承认自己是强者。
不过那个南昭武士确实打不过容炔,这是毋庸置疑的。
“想拿本世子做祭品,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容炔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被乌德庸口中的话恶心的不轻。
用人命去喂养出那种阴邪之物,当真是丧尽天良。
此时的三人并不知道,那些人,还打着第三方的主意。
“吁———”
赶车的下人死命拉住缰绳,才避免了一起惨剧发生。
“主子,有一个女子晕倒在巷子里,一身黑衣,带着黑色帷幔,瞧着地上有血迹,像是受了伤,旁边有剑,当是个会武的。”
那下人并未贸然上去查看,而是在一旁仔细瞧了瞧,才向里头的人禀了一句。
此处偏僻,但是他们必须绕过这条巷子,而后才能回府,这是最近的路,难保不会是有心人刻意算计。
“无妨,既然遇上了,便搭救一把便是,也算为夫人腹中的孩子积些福分,带回去查清楚再做处置。”马车上的男人连帘子都未掀开,只是语气平静的吩咐了句。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