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使臣来使引起了各方关注,走时却未掀起太多波澜。
并非恒国无待客之道,只是不少朝臣都以为南昭最起码会掀起一番波浪来,却没想到他们所以为的暗涌涌动或者针锋相对都并未发生,南昭使臣入京都这段时间,颇为风平浪静。
就连和亲一事,都只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句,便悄无声息了,似乎他们并未生出过那般想法一般。
殊不知,南昭使臣并非想安分,而是不得不安分下来。他们前脚回到驿站,晚间便有人自称容王府管家,亲自送来了一份据说要亲自递到他家四皇子手上的礼。
是个长条形状的大盒子,外头裹着绸缎,让人猜不透里头到底是何物。
当日晚上。
“容王府这是何意?”那使臣身上还穿着官服,绕着那盒子神色带了几分嘲讽,强忍着心里的厌恶。现在讨好他们殿下可晚了,日后南昭将士踏破恒国山河时,他定会让那容炔付出代价。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站在桌子另外一侧的老者倒是喜形不言于色,两双眸子黝黑,皮肤干枯,眼里有暗光划过。
那使臣听了他的话,只能伸手去开那盒子,明面上南昭使臣团是以其为首,但是真正掌控局势的并非是他,而是这个老者。
他眼前这人,可是白蛮族三长老中的一位。
那盒子并无玄机,里头铺了一层软布垫着,只放了两样物件。
一把断剑,一块摔得生了裂纹的玉佩。
“欺人太甚。”那使臣仔细观察了一番,而后怒意横生。
“怎么回事?”那老者并未上前,只是开口冷声问了一句。
“回大人,这剑和玉佩上刻有殿下的字,是那场战役时殿下所配戴的。”
“是那个小子。”那老者的手腕微动了一下,似乎又想起硬接了那小子一枪,从他手下抢人时的光景来。
“他这是警告我们,不服,来战即可。
吩咐下去,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的目标,现在还不是他。”
那老者声音嘶哑的吩咐了句,神色很冷。祭祀的事情,他并不赞成,再者说,那些人想要祭品,有本事自己来抓便是,他可无能为力。
他能做的,就是让殿下的计划顺利实行。
“大人,”那使臣双拳紧握,容家欺人太甚,这般羞辱,难道他们要视而不见不成。
“若是你想死在恒国,没人拦着你。”
荒唐,恒国如今兵强马壮,若是起了战事,南昭必定会败,更何况那些会秘术的又死撑着不肯用其任意伤人,除了祭司手下那几个,连个得用的都没有。
若是此时起了战事,便是将皇位拱手让给乌蛮族。
忍一时之气,是为日后长远之计。
这都拎不清,也过于没用了些。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