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盈摇摇头,“我对种地更感兴趣,不过还没想好,要是种些少见的药材之类的,能通过殿下的路子转卖给其它州府吗?这样,咱们就能替换下一部分董家的人,算是个后手,殿下将全部生意交给董家打理,不是才刚出了疏漏,趁着这个档口,进去几单生意,董家也说不了什么吧?”
刘琛盯着纸张,像是在考虑可行性。
锦盈见他捏着军务纸张在看,手下却不动了,正觉奇怪,忽然铜镜中人影一闪,刘琛大步走了过来,接过萦白手中的干帕子吩咐道:“你下去吧!本王帮王妃绞干就是了。”
萦白眼睛在锦盈身上停了一下,见刘琛眸中透出了不耐,忙不迭行礼退了出去。
锦盈道:“殿下没做过这样的事,还是妾自己来吧,欸。”她捞帕子的手扑了空。
锦盈方沐浴出来不久,头上发还没干透,只觉一股冷风从头顶灌下,凉意顺着宽大的袖口窜入了四肢,再回神时,她已经被抄着双膝抱到了床上。
紧接着臂弯一沉,头顶就罩上了男子硕大的影子。
“妾头发还没干呢!”锦盈双手护在胸前。
锦盈以前偷懒吃过苦头,这头青丝实在太长了,绞不干第二日又要头疼了。
刘琛盯着她半晌,突然双手捏着帕子,兜头使尽揉了她两下,连发和脸都给搓热了,刚被萦白梳过的整齐的发尾顿时凌乱不堪。
锦盈气得伸手去夺他手中的帕子,怒道:“殿下发什么疯啊!说了妾自己来了。”刘琛大笑着将帕子丢到了桌案,同时压着身子睨她,仿佛捉弄她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锦盈这会儿是个半躺的姿势,心里有气,可碍着以前的教训不敢乱发脾气,双臂撑着想坐起来自己去够帕子。
刘琛见她起身,身子一侧,索性将双臂撑在了她两侧的床褥上,半伏下身子歪头看她,眸中笑纹肆意的挑着,十足的坏人模样。
锦盈推他推不动,不知他闹这一出想做什么,气得转身将脸埋在枕间不看他。
“多日不见,夫,甚是想念,吾妻可想为夫”刘琛吹着气,在她耳边咬语。
锦盈耳廓红了上来,忍不住浑身起了一阵颤栗,刚侧过头便看到了刘琛那双涌动着情潮的眸子,里面浸着热情和烈火,像夜间噼啪爆响在巨野间的桐油,只要舔舐到星点火种,便能引起燎原之势。
刘琛含着这样的眸子,突然将胸膛压了下来,狠狠咬了一口锦盈的脖颈。
空气中发出嘶的一声,锦盈捂着纤细的脖颈皱眉,话也回的不输半分气势,“我不是给你回过信了。”
“可你信中并未回我这句。”刘琛不依,将一只手顺着她腰间的衣衫探了进去。
锦盈小腹处一凉,隔着衣衫摁他手道:“我回了,真回了,我说家中一切都好,望夫君莫念!”
刘琛眯了眯眼,开始解她衣衫,“这句不算!唐家的族学里应该不会教你如何伺候自己的夫君吧?为夫教你。”
锦盈闷着头道:“殿下何必打趣我,我从来没上过唐家的族学,自然不及洛阳城中的名门闺秀会讨殿下欢心,啊,我想起来了,我才刚来冀州,殿下在这都被圈了七八年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旧爱挚爱心爱什么的,明儿吧,明儿我找府里的老人好好问问。”
刘琛一边眉毛挑的老高,“我没有旧爱。”
锦盈笑着钻进锦被中,红着眼睛斜睇着他,“若是有呢?”
刘琛想了想,道:“若是有的话,不若就由夫人做主,都收了房。”
锦盈一愣,像是信了似的,随口接道:“你说真的?”口气中不自觉带了几分颤抖。
“假的!”刘琛将鼻尖埋在她颈间嗅了嗅,笑得像个坏人,“有你一个就够麻烦了,再多一个怕是我没那个好命享用。”
锦盈双手扒开他的头认真问道:“那表姑娘呢?”她的指尖冰冷,正好挨着刘琛双颊,被他体温烫的抽手,却被刘琛一把拽了回去,一字一句回道:“这就要劳烦夫人了,还是尽快寻个合适的人,将表姑娘嫁出去吧!”
关于表姑娘,锦盈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被这句尽快嫁出去给搅合没了,胸口多日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连情动时眼尾的红都比平日多了几分诚心,她呵着气,凑在刘琛耳边轻语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