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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翁:“万鬼伏臣,点兵活埋坑全是他用后留的痕迹,虫床是他做,黑鳌也是他,九漓阵是他遣人设,他的阵法就是来自阵魔,造孽啊。”

岱秀沉默会儿,只吐出两个词,“白漏?”

桃花翁:“是啊!全是他干的。”

感情你们这还没听清我是在说谁呢!

岱秀正负有点乱:“他不是反贼么?”

桃花翁:“河伯撺使皇帝,扰乱人界/河伯是要抗天庭,伪天庭。”

岱秀更迷:“什么?”

桃花翁:“灭三界的是天帝,上天庭早就没了,规无才是要毁天灭地大阴谋的人,到处是他布局和线,河伯两世努力就是为终止他,只是他不记得,且经两世之死已浑身戾气,这…诶!这要怎么解释,总之事情非常复杂,就是白漏不记得自己两世记忆,需要有东西给他提开,就是他时常提的炉子,炉子这一次没来,现在他醒了,除去戾气对抗天庭。我这么说你们听明白了没?”

岱秀和苏非摇头。

桃花翁抱头,比白漏还痛苦,“啊……”

祝落杉一笑,他的笑声有点突兀,众人转头看他,他说:“天帝万岁,白林长存。”

众打脚踢,苏非直接飞两手肘。

妈蛋,还没受够踹呢。

白漏:“野狐死后,天庭归位,没过不久,他下凡界治疫病,遇到了一个蠢笨的冥婚司。”

洛姜管地府姻缘,主阴阳两隔的浅缘,得阳间之人应允后,冥婚司就会为他们套上红线,她或病或正寝后,两人就会在阴间再遇,若阳世的人再娶,红线会断掉,也告诉下面的人不用再等。

白漏:“你不曾告诉过我这些,而且阴司大人,为何滥用私权?”

之前王沂师父看不清那根线,一探便似窥到天机,这根绳怎么会扯到天机上去?因为洛姜是地府冥婚司,跟天庭有关的当然鸡皮蒜毛都乃天机。一直看不破,师父担心死他宝贝徒弟了,万没想徒弟悄生了意那洛姜和白漏的关联?

的确绑着一根,还是洛姜自己绑的,一圈一圈套上。

他们两个原本并无缘。

白漏:“听说你们地府的红线很多门道,你绑的什么线?”

洛姜:“一圈续缘,二圈恨憎,三圈避离,四圈悔意。”

白漏看着他显形的手上,“那……乱七八糟是什么?”

洛姜在他自己手上绑了很多圈,唯一根轻缓飘荡在他们之间。

洛姜:“续缘。”

白漏:“可是,有人不小心把它弄断了,那该怎么办呢?”

洛姜:“红线仅是续缘,断了也没什么关系,两个人走到头了它也会连着,那些东西不会丢。”

白漏:“我们继续看吧。”

白漏把艰难恐怖的地方全部跳了过去,教他看的全是平和,比如魔族禁地从前是一片村子,野狐与他们住一起,归位后他再来这里,是被流放龙十九被父皇送给渔夫换酒钱,它在笼子里惊恐挣扎,他被拖走,被折磨他在两世中是具体怎么死的,让他满身戾气。但他不想倒酸水,说他哪里哪里惨,对方一样一样听过,有什么意义呢?又有什么可说呢?他们不是需要小心翼翼维护的感情了,而是要走过以后。

白漏:“我们出去吧。”

洛姜:“好。”

洛姜停在天牢前,白漏见他踌躇,笑了一下,洛姜可能早就想问:“为何我能自由出入天牢?”

白漏道:“因为此牢是我督建,我这种又时常进天牢,就专为你留了通道。”

可以理解为地下情人关系。

岱秀:“怎么样?”

河伯盯着那变化:“他们要出来了。”

白漏身体早就是一滩脓水,所以暂时将他锁在一个泥人里,泥人醒了过来。

他脖子上那是被狗啃了。

河伯把着他头左右摆弄:“嘶,我捏的泥人没错啊,这里怎会有瑕疵?”这怎么会有瑕疵?我做的东西是如何如何的仿真。

他是在把白漏当艺术品呢这是,河伯拉开白漏衣服,白漏眼疾手快裹上,“你铁脑子没开花呢,随便扒拉开衣服。”

河伯:“你一男儿难道会吃亏不成。”

白漏哑口无言:“跟你说不清楚。”

河伯:“我就是你,你跟我还说不清楚,你跟谁能说清楚。”

白漏一把掐住他肩,使劲摇了摇。河伯锁住白漏的头,使劲掰。

岱秀:“……”

其他仙人:“……”

其他仙人:“白公子恢复得不错,我们就先走了,不必送,回见。”

他们是来看望白漏,好歹受他相帮,而且庐颜真君陨落,现今天庭回不去,月神、炉仙、周山、火神、炉颜相继从身边消失,放谁心里都不是滋味,来见一见昔日共事之友。

当然有来看他的,也有别的,“都是你!”

两人停下来。

白漏想说话,但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人白漏都不认识,想了半天都没想起他是谁,找时机问问河伯。

那小仙心态崩溃:“如果不是你,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你自己做不成仙了当天庭逃犯了把我们拉下水干嘛,我还能安稳在天庭待到我辞官,现今庐颜上神也死了,谁知道下个会不会是我啊?”

这一句话说出,其他人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别的情绪。之前潇潇洒洒,现在住在凡间山里田里东躲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