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你是?”
那小仙怂道:“我是谁不重要,就不能让人说吗?”
河伯:“不是,我是怕你从天帝那边混入的。”
四周寂静,都在想这小仙的印象,那小仙立刻变了个脸色,转身想逃。
河伯手里刻刀出去,刚刚那个样貌普通的小仙变成抹着腮红的纸人。
河伯这次是真疑惑了:“这是哪路仙人的术法?我怎从未见过?”
勘月:“是新晋的陌广仙。”
这是真的仙术,不是典仙堂光套个仙号能办到的,白漏道:“不对,仙脉莫非重修好了?”
勘月:“仙脉怎么了?”
其他人也是这反应。
“……”白漏:“抱歉,我忘了你们还不知道。”
白漏:“仙脉在天潮那日已经被周山仙损坏,他把能做的都做了。”
“如果仙脉好了,那他想点多少神就能多少神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皆不好看,那他们的仙力岂非想收回就收回?天上说换一波就又是一个天庭?
桃花翁:“还是这个伎俩,果然他一直没死。”
众人都不认识这爷爷。
白漏道:“桃花。”
桃花翁顿住,老泪洇出来,“真的是你?野狐,你记起来了?”
众人:什么?野狐?那只男狐狸精?他是白漏?他是神仙不是狐狸精?
“桃花跟我是同一届的神,不过我们是在魔界相识,我是在他”白漏指河伯,“下凡历劫时出生入死过的挚友。”
勘月:“就是说…你们年岁一样大?”
桃花翁洋怒:“这不是重点好吗?”
周围凝固,然后哈哈哈哈一笑。
白漏:“但是,野狐不只我一个。”
“还有洛姜。”
洛姜一直在后面不远,没打扰他们。只是他站在白漏的影子旁,周围灯火昏黄,他喜欢的人一直在灯火里,印在他眼里。
洛姜:“哥哥,我听着你们讲就是,我不多做打扰。”
白漏过来:“余下不谈公事。”
河伯:“现今天庭变成什么样了?那个天庭一荒坟还在吗?”
天庭一荒坟讲的是天界扩神域,那专门扩疆的神官已是老人,拔了地上一块满是坟包的地皮上去,每日哭嚎,神官也要哭嚎了。
勘月:“典仙堂的小言将军已经此地块地的野鬼清入地府了。”
河伯:“小言将军?”
勘月:“哦嗬,小言将军乃是谪仙亲属,是妖出身,尚未列入仙籍,说到这里,仙籍好似也没那么不同一般了。”
旁边一位接道:“所以你不曾见过他上堂,而且谪仙府那边已空出许久,人已走空,各投良主。”
房中人多,便乱糟糟的,“好像蒲修便是其中一位吧?”
“说起来,蒲修的那位主子呢?”
“不知道啊,近日都没见着他,再说天庭出了这么事,管不着人。”
石蛾立在一位身上,轻轻扇着翅膀。
白漏传了一道密令去岱秀耳里:岱夫人,我的这些仙友就劳您费心招待了。
岱秀:放心吧,林大姐在呢,她比我会操心。不过今天我们忙活了,明天你得下几个狠菜。我看门口那只大摇大摆的鹅就不错。
白漏:夫人,你饶了我吧,让它吃我还差不多。
他舍不得。
岱秀那边没声音了,零零碎碎听到她声音再起,“好了好了,给你们拿酒,拿酒!”
白漏放下手,两田间,周围蛙鸣且安静,不远处灯火未熄,相继倒在田里。
白漏:“我们为什么坐出来?好像有点冷啊。”
洛姜指着一边,“鹅,差两只。”
现在天还不算晚,是黑蓝的,还可看见田垄上两团白。
白漏拍拍衣服起来,“是这样啊。”
他往那边过去,随手摘下树上橘子,剥开尝了一个,但过冬仍在的橘子已然干瘪没甜度了,白漏心里知道,他才没拿洛姜吃,“但我不是来管鹅的。”
“汪!!汪汪!”旁边屋子的狗不断吠叫,里面妇人开门查看,“谁啊!谁在田上?”妇人看不真切,她转身拿了灯盏正在往这边过来,“谁家娃娃又来偷菜!”
白漏:“不怕,就说我们来找鹅。”
随后这人才想起什么,歉意地看向洛姜:“但橘子是别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