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闷哼声,左摇右晃,扑通跪到了地上。
白衣人声线冰冷:“砍下他脑袋。”
黑衣人利索靠过去,举起利剑就要将他脑袋砍下来。
燕慈眼瞳紧缩,瞪着面前威逼而来的黑衣刺客,心中疑惑越来越沉重,问他:“你不是应该在郑国处理旱灾事宜吗。”
白衣人顿住,眼神瞬间冷下来:“先把他舌头拔了。”
燕慈卧槽声:现在实话实说都遭罪吗。
两个黑衣人立马上前,一人紧箍住他身体不让他乱挣扎,另一人用手指紧扣住他下巴扯出了舌头,刀光剑影,直到舌头几乎要见了血。
没想到上面破屋急降下来一个人。
随着一阵灰尘扑面以及掉落下来的房梁。
来者手持短剑,招式狠厉多变,那些黑衣人被整得节节败退的同时,他一手紧紧抓住燕慈肩膀,带着人直接跳上屋檐,迅速逃离此地。
关山带人一路飞檐跳屋,最后寻到某处隐蔽场所将燕慈安置妥当,整个人累瘫似地靠着墙壁坐下去喘气:“燕慈,麻烦你以后减减重量。”
燕慈捂着腿,龇牙咧嘴地坐在原地,抬手擦擦脸,回答:“等你什么时候竖起耳朵认真听我给你安排相亲,我再考虑减减体重。”
关山呼吸着气,听到他这句话,竟然笑了两声。
燕慈倒没想到他会笑,瞥他眼:“这次多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捆了。”
关山道:“回府的路上看见你被人绑了,一路跟了过去。”
燕慈轻轻啊声:“你出去干什么?”
关山回答:“去买些东西。”
燕慈耸肩:“好吧,我还以为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跑路了。”
关山道:“我要是真跑路,还担心你像小孩一样哭呢。”
燕慈偏头瞪他眼:“你说谁小孩?”
关山爬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燕慈瞧着对方递过来的手,弯嘴笑起来,伸过去一把握住关山左手,被对方缓缓扶起来后,他冷嘶一声,嘴里喃喃道:“那家伙为什么想要我的命。”
关山问他:“谁想要你的命。”
燕慈想想,回答:“原先性格挺好的一个人。”
张驰回府后,瞧见脑袋裹布左腿缠纱布的燕慈,唏嘘片刻,转头指责了江聿子澜两句:“你们怎么回事,我让你们保护好他们,可不是让你们出去玩儿的。”指责归指责,不过声音太温柔了些,燕慈都觉得张驰是故意的。
张驰继续缓声地说:“这么个大老爷儿们都看不住,他又不是三岁孩子,虽然不会武功,也好歹四肢健全,这下倒好,一只腿瘸着,脸还给毁了,你们说说,让他以后怎么嫁人。”
燕慈嘴角微抽,瞥他眼,问:“你还想要不要我做媒人给你说亲了?”
张驰偏头瞧着他笑:“自然。”
燕慈继续瞥他。
张驰主动道:“江聿,子澜,快打一盆热水来让燕公子净净身子,阿玄,你在旁服侍燕公子更衣,他一个人肯定不方便。”阿玄似乎是张驰府邸里的人。
燕慈抬手立马打住:“没事,更衣这点事情,我一个人可以。”
张驰笑道:“阿玄身强体壮,做事非常稳当,铁定会扶着燕公子不让你出意外,你说是不是,阿玄。”
那位一直站在张驰身后沉默寡言的黑衣侍者阿玄依旧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傲气:“……”只是点了点头。
张驰继续瞧着燕慈笑道:“所以燕公子不必害羞,大家都是男人。”
面对着张驰那张讨人嫌的笑脸,燕慈嘴角微抽,甚是隐忍地紧紧抓着茶盏:“张驰,老子看你是真的欠收拾。”
关山携着药箱进屋,见到如此势均力敌的场面,他非常沉默地站在二人中央,紧接着从兜里拿出一袋子纸包糖果,想递给燕慈:“下午逛街,小摊老板说这是成国有名的玉米糖,你要不要尝尝。”
两人异口同声。
张驰眯眼笑着:“我没有吗?”
燕慈亮眼:“玉米味儿的?”
关山转头瞥眼张驰:“他是病人。”继而视线挪到燕慈身上,神色逐渐温和下去,“晚上少吃点,明天咱们去街边吃炉打滚吧。”
燕慈亮眼:“好啊!”
瞬间被冷落的张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