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慈嘴角微抽:“你这个说法好像以前就真的喜欢过我似的。”
张驰笑眯眼回答他:“我现在也喜欢你。”
燕慈浑身掉了鸡皮疙瘩:“够了够了,你丫就是个腹黑的货,这句话你找关山说吧。”
张驰摇晃着手里黑扇,嘴边笑意不减:“说起宣谦,他还真把你放出来了。”
燕慈坐在那里手剥栗子:“那还能怎么着,我威胁他如果不放我出来我就死给他看,我原以为这个法子对他不管用,没想到。”
张驰道:“没想到?”
燕慈把栗子咬进嘴里,满脸严肃道:“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临别前还给我备了好些银票和粮食,你说,那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没问题吧,宣谦可是专注于元徽的深情帝王人设,怎么现在转到他头上来了。
张驰挑眉:“既然有银票,到了成国记得请客。”
燕慈嘿嘿地笑两声:“自然,自然,不是我的钱不肉疼。”
张驰:“……”
行路两日,总算抵达成国中心,马车刚停,关山脚沾地,立马跑到旁边草丛堆里开始呕吐,最后下车的燕慈看到这幅场面,目光深长地凑到张驰耳旁边,偷偷摸摸地问:“你把他肚子搞大了?”
张驰两手摊开:“我可什么都没做。”
关山一个冷眼瞪过来:“我听到了。”
燕慈受到威胁,立马躲到张驰身后,嘴里嘟嘟囔囔地同张驰打小报告:“关山都这样了你还喜欢他?”
张驰只顾着笑,随后喊来子澜江聿,命他在寻找栾洵先生的途中保护关山他们二人,他们领命,子澜却问他家公子:“公子,如今局势紧张,让江聿跟在你身后吧。”
张驰道:“不必,我自有分寸。”
子澜垂头作揖:“是。”
自信件中所讲,栾洵如今身在成都繁华地段的某处酒馆里,燕慈问他栾洵是个怎样的人,关山沉默许久,回答他:“是个疯子。”
是真疯。
栾洵不似传闻中所说那般仙风道骨,事实上本人十分喜爱吃酒玩闹,睡觉打呼不说,还经常爱开关山的玩笑,就好比关山今日穿了一身白,栾洵就会说:“你去奔丧吗?”关山原本好好的冷脾气都被他作成了暴脾气。
导致如今师徒重逢见面了,关山依旧是那副快要死人的表情。
燕慈在旁尴尬地笑两声:“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抵达酒馆后,向小二询问起栾洵先生所在雅间的时候,小二却一脸懵逼回答本店从未有过一位叫栾洵的先生。
燕慈道:“可能是化了名。”
关山摇头:“不必找他了。”
燕慈啊声:“为什么。”
关山道:“不必存心找,哪天心情差就蹦出来了。”
燕慈挑眉:“你这位师父实在是有些任性。”
跟随在身后的江聿闻言,上前作揖道:“公子说既然找不到,便请随我去府邸休息吧。”
两人异口同声。
关山冷道:“他还知道我们找不到?”狐狸精。
燕慈亮眼:“他还有府邸?”果然是富贵公子。
江聿顿了顿,面向关山:“公子说栾洵先生的踪迹本就捉摸不定,两位公子此行十有八九是碰不上那位老先生的。”随后又面向燕慈,“我家公子确实有府邸,离得不远,请两位随我来。”
步行离开繁华街道的途中,燕慈拽着他买了好些零嘴点心,还买了几小罐米酒和特色烤乳鸡,他饿得厉害,说过会儿到了府邸一定得吃饱肚子。
关山无奈道:“你买这么多吃得下吗。”
燕慈坦然瞧着他:“不还有你吗,刚才你晕车全吐了,现在肯定饿了吧?”
关山想了想,回答他:“是饿了。”
燕慈弯眼笑起来:“那就成了。”转头之际,却瞥见对面街道某个有些熟悉的人脸,因为人流多,转眼便没了,他愣在原地,关山喊他两声都没有回答。
关山没办法,伸手掐住他的脸说:“好端端的你走什么神?”
燕慈瞥他:“我刚才好像看见一个认识的人。”
关山道:“认识的人?难不成那个宣谦还会跟到这里来不成?”
燕慈哈哈笑两声:“要是追过来你难不成还想砍他脑袋吗?”
关山笑道:“你说呢。”似乎磨刀霍霍。
燕慈摆手:“……肯定不是他,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