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惊呼出声,乖乖嘞这么高亭台一跃而下,没点傍身功夫还不得摔成肉泥啊?所幸那血腥一幕并没有出现,慕惊年三人轻盈落地,这时周遭百姓才见识到何方神圣敢在南襄郡招惹这位爷,那为首穿红衣的小哥儿好生俊逸,周围顿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慕惊年顿时成为众人视线焦点。
郑三蕃无视周遭议论声,盯住这个胆敢在云想容房中过夜的小子,脸无表情道:“老子听红姨那老鸨子说,昨夜是你在云想容房中过的夜?你若是能够说出一个让老子退步的身份,南襄郡大小花魁你随便睡,可要是没有,老子就在你脸上划个蜂窝再沉尸江底。”周围百姓巴巴地看着慕惊年,虽说郑三蕃素日里并不鱼肉乡里残害百姓,但是谁都爱瞧个热闹,何况是牵涉到兰亭轩仅次于孟清霜的花魁云想容,还有横行一方的郑三蕃,百姓可就希望瞅着慕惊年能有个咂舌身份,震得郑三蕃不敢放肆才好。
云想容同样坐在窗边,竖起耳朵仔细听,毕竟此时她的清白性命只能托付给这个混蛋,说不揪心那是假的,她也不敢露脸,郑三蕃的摄人眼神她只对视一次,就慌张无比。
慕惊年洒然一笑,说道:“想必郑公子嘴上功夫可要比床上功夫利索多了,否则云姐姐怎么会不让你进她房中过夜呢。本公子没什么唬人身份,只要你今天能留得住这三把刀,本公子别说束手就擒,就是上你郑府中做个**都行,就看你郑公子手上功夫比起嘴上功夫如何了。”慕惊年嘴角勾起,冷笑连连。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郑三蕃手上青筋暴起,脸上却竭力保持平静,虎目死死盯着慕惊年似笑非笑地脸庞,背后瞧瞧做了个手势,负剑老人蹬蹬蹬来到郑三蕃身后。
周遭百姓尽皆愕然,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我得了个乖乖,这公子哥儿别看生得俊俏,这嘴皮子怎地也这般毒辣,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揣测这穿红衣的是何方神圣。楼上躲在墙根儿后的云想容一愣,然后颊飞双红美艳动人,狠狠啐了一口道:“这混蛋…”
郑三蕃手一挥,负剑老者锵然出剑,一把雪纹青金剑如灵蛇吐信,直掠向慕惊年,看样子是绝无手下留情之意。不消慕惊年多说,武青山拔刀狂奔,直冲持剑老者,一方灵动轻盈杀气四伏,一方张扬霸气锋芒毕露。
“叮叮当当…”刀剑擦出许多火花,老人与武青山一触即分,再回身缠斗,不过武青山仗着这些天初窥门径的佛门体魄,硬是胸中一口气绝不退散,刀势如同奔雷滚滚,势大力沉,那持剑老者虽说功力剑术经验俱是不俗,可对上有南华寺秘术的武青山,还是稍显不够看的,场上武青山尽占攻势,威猛无比。
百姓们看着场中打斗,皆惊叹不已,这持剑老者他们不是没见过,那杀气土匪马匪来可就跟砍瓜切菜般信手拈来,现在对上着持刀汉子来,怎地就这般不济事了?难不成这一行人还真有些来头?
郑三蕃脸色阴沉,持剑老者乃是他花了重金豢养的高手,足足三品实力,不知道为他立下多少剿匪灭门之功,对上这个持刀大汉居然全在下风,那说明这大汉最次也在三品顶峰境界,这小子居然有这等高手做侍从,究竟是何等身份?
场外勾心斗角,场内是不可开交,武青山强吃老者一记狠辣剜心剑招后,扭身重重一脚踢在老者心窝子上,老者招式用老退守不及,一脚结实踢在肋骨处,一口鲜血喷出连退四五步,引来周遭百姓阵阵惊呼,这就败阵了?
持剑老者颓然跟郑三蕃道:“来者势大,单打独斗恐难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