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头与武青山二人一直在暗处潜伏,这等拙劣武夫,甚至连武夫都算不上的打手在慕惊年面前自然如同渣滓,不过兰亭轩还有一名四品潜伏高手想要动手被武青山一脚踹飞,口吐鲜血没能爬起来。
慕惊年扶起尤物云想容,感受到之间滑腻触感又是一顿心猿意马,忙压制下来脸上微烫,倒是云想容丝毫不以为意,望向慕惊年的眼神崇敬复杂,看得慕惊年头皮发麻苦笑道:“云姐姐,我真当不起神仙二字,只是胡乱练了些护身把式,这些人又不经打才看得挺像回事儿。”
云想容怀抱着惊魂未定的翠儿柔柔弱弱地坐在盘椅上,青葱十指微微扶着翠儿头发,妙目稍显红肿望着慕惊年轻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慕惊年皱起眉摆摆手,问道:“为何会如此这般?兰亭轩如此草菅人命州道官府视而不见?”
云想容像是被勾起伤心往事,眼神黯淡,轻柔地将青丝拨弄至耳后,说道:“奴家自小出身官宦之家,父亲官至从四品,日子算衣食无忧。十年前父亲获罪下狱后,云家家产被抄,奴家按例也需充当官妓,被父亲好友拼死保下后逃到南襄郡,家中四十二口人,茫茫天涯之大,何处去寻,何人敢认。”说道此处,云想容咬住红艳下唇,皓齿红唇惊心动魄。
“我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只能投身兰亭轩拨弄琵琶为生,所幸自幼精通音律在南襄郡中有许多人捧场,也算在这里扎了根。可半年前,郡守大人的小儿子来了一趟兰亭轩,见了我后指名道姓要我做妾,奴家宁死不从以只卖艺不卖身为由头以死相逼,郡中也有许多清流文士相互应和才堪堪保住清白,可…可今日若是公子与我共处一室过夜传将出去,不仅奴家声名败坏,就连郡守公子也会雷霆大怒,到时候公子与奴家就不知…”说道此处,云想容又潸然泪下,她本就是乱世浮萍般的女子,好不容苟延残喘保住性命清白,如今慕惊年的出现又将其拖入泥沼,不得不让这个饱受世态炎凉的动人女子心碎。
慕惊年听后眉峰紧锁,他没想到自己放纵一夜能带来这般多祸事,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面对武昌王李崇光他尚且能谈笑自如,区区一个郡守之子又能奈他何?只不过有些麻烦罢了。
慕惊年转身重新戴冠整衣,轻声道:“云姑娘不必忧心,今日过后南襄郡中姑娘声名败坏,那便随我去京城,清者自清。”云想容一愣,随即凄婉道:“莫说去成京,便是天涯海角奴家也能随公子去,可今日你我能否走出兰亭轩还是未知之数,公子此时若是离开说不定还能脱身,若是等那霸烈蛮横的郑公子率鹰犬赶来,公子如何自处?”慕惊年听后,眯起眼问道:“那你呢?”
云想容凄然一笑,拔出发髻金钗,猛地向洁白修长的脖子上扎去,狠辣果决竟刚烈至此,慕惊年脚步微动一把夺过金钗,云想容睁开泪目,凄厉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死也不让我死么!”慕惊年弯腰轻轻握住云想容的肩膀,两人面庞靠的极近,“今日若是那姓郑的能动你一根毫毛,本公子便把胯下那话儿切了给你下酒。”说罢,慕惊年一身闪掠,消失在房间,云想容苍白面容上浮现出红晕,她几欲要咬碎银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混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