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见儿子正在商议如此重要的事,就对守在外面的卢山河道:“......就说我来过,让他有空再来珍华院见我。”
书房门却被陈圻从里面亲自拉开:“母亲,儿子等着你回来呢。”
谢氏觉得很疑惑,莫非诸虞县主的事比朝堂之事还重要?瞧这小子,好像是盼着她回来一样。
谢氏道:“政务要紧,你先忙。”
陈圻抿了抿唇,他重活一世,知道父亲这次能把西燕人打得落花流水,而陈均也在朝中相安无事,这就够了,良国现在不宜与北方三国抗衡,而是要休养生息,好好把经济搞活,而搞活经济恰恰要靠他管辖的十郡,这十郡土地肥沃、人口密集。
他回头让屋里坐着的幕僚下去:“我和母亲有事要说,你们且下去好好想想土断的事,土断搞的好,能大大增加朝廷的收入和兵源,减少平头老百姓和豪族之间的矛盾。”
几人纷纷应诺,经过谢氏的时候纷纷行了礼便全部退下了。
陈圻马上问:“母亲,县主她怎么样了?”
他这样急迫,谢氏看得明明白白,反而觉得是儿子喜欢诸虞县主。而且今日她在曹府所见的诸虞县主表现的和传闻中大不一样。她好像并没有打算要嫁给儿子,或者说并没有缠着儿子不放,比起与儿子有关的事,她更关心曹蕴的唠症。
她除了言语上表达对儿子的感激以外,并没有看出来她有多喜欢儿子,这前后表现的太奇怪了。
“人已经大好了。今日还陪着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呢。”
“......”
就这样?难道她没有哭着喊着要做嫁给他吗?
“她说了什么?”陈圻又问。
谢氏道:“诸虞县主说,那日不小心掉下镜湖,能得你相救捡回一命已十分感谢,哪里还敢有其他奢望。”
“就这些吗?”陈圻有些失望,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不是应该来求他收了她吗?怎么会没有奢望呢?那她跳镜湖做什么?
谢氏也不知道曹诗妙要干什么。只觉得今日见到的女子和传闻中的女子大不一样。
“幸亏没有唐突的去提纳妾的事。我看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不许再提。恐怕诸虞县主也没有儿女情长的闲心。”
她其实想说,她没有看出来诸虞县主有多喜欢他。
谢氏说完便退出了书房,陈圻一向懂事,尽管感情上有些单纯,但他那么聪明,能想明白的。
陈圻确实有些烦躁,母亲去曹府本来就不是说纳妾的事,但他私心里希望曹诗妙会主动要求作他的妾,母亲虽然会不答应,但他有信心能说服她。只要曹诗妙做了他的妾,那么他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护着她,堂堂正正的报她的恩。
怎么她不要求呢?这要他如何报恩?
他坐在圈椅里想了很久。他很讨厌这种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他喜欢什么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但他隐隐却有些生气,难道曹诗妙真的不喜欢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