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胭脂显然没有如他所愿,听出他话中的真谛,反而只抓住了其中的两个字“野心”。
“爹,您为何要用野心两个字呢,难道您也和其他的人一样,觉得明礼哥是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吗?”胭脂用审慎的眸光打量着自己的父亲。
薛炎烈不置可否地说道:“有些话早晚都是要说的,索性今天就说了吧。明礼确实是一个很聪明很能干的年轻人,可是他的野心太大,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什么手段都可以用。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利益没有公义,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他什么步都可以让,什么人都可以牺牲,这其中也包括你……”
一阵痛苦袭上心头,胭脂极力为魏明礼争辩,“爹,您这是对他有偏见。是,他是投靠了杨国忠,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啊,如今杨国忠如日中天,杨家势力滔天,谁不惧怕三分。就连那太子不也是不敢和杨国忠翻脸吗,前脚刚刚娶了杨家的女儿做儿媳,后脚又让郡主嫁到杨家,不同样是为了笼络杨家吗?明礼哥不过是一个刚刚入仕的小官,他能有什么选择!”
胭脂说着正起劲时,薛炎烈平静脸上的慈爱目光使她冷静下来。父亲宦海沉浮多年,又是皇帝身边的近卫,他的话总归有几分道理。可,明礼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爹,对不起,我失仪了,但明礼哥绝对不是您说的那种人,我保证!”胭脂信誓旦旦地担保,比她自己发誓还要郑重。
薛炎烈凝视着胭脂通红的脸,想不出来自己还应该说什么话来试图扭转她的想法。有些路总归是要她自己走过,才能够真正明白,在此之前,就是他说一万遍都是没有用的。
“既然你如此笃定他的为人,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它会给一切答案。”薛炎烈最终说道。
一直都在等着薛炎烈的杨宛如见到他回来,站起身朝他走过去,“怎么样?”
薛炎烈在桌旁桌下,道:“都说明白了,胭脂是懂事的,她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杨宛如叹口气,“哎,要是香脂也如胭脂这般就好了。”
薛炎烈问:“怎么,香脂还是要僵着。”
杨宛如无奈道:“她认为我们是在偏心,只为胭脂着想,不考虑她。”
“这丫头到底随谁啊,竟这般说不通。”薛炎烈微微怒道,“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杨宛如一听,觉得里面似乎又内情,问:“两个也这样?胭脂那边……”
她的话没有说完,薛炎烈便说:“我让胭脂不要把心思都用在明礼身上,她还跟我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