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茹一直都认为魏明礼是青年才俊,她内心不知道多么希望他可以成为自己的女婿,却不知为何薛严烈始终对他不满意。以往,她也懒得和他争辩,可是眼看着孩子大了,而且胭脂和明礼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老爷,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对明礼存有偏见,我记得你在他小时候还说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呢。”杨婉茹对着薛炎烈说。
“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他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到现在也这么看,可是他的聪明没有用在正道上,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择手段,任意谄媚。”薛炎烈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杨婉茹却不这么看,“朝堂之上,哪里有绝对的正邪。就拿安禄山和杨国忠来说,陛下都说他们是忠臣良将,难道皇上是邪吗?”
“陛下是被蒙蔽了。”薛炎烈气哼哼道。
一向杨婉茹都听薛炎烈的,但是在魏明礼的这件事情上,她是怎么都无法赞同他的说法。
“老爷,我们两人就不要再为这件事情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是胭脂自己喜欢的,你又何必非要去干涉呢。”换了一个角度,她开始劝说薛炎烈,“何况你即使不信任明礼,你难道不相信元直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可是最清楚的,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走上歪路呢!”
听杨婉茹这样一说,他心里似乎放心了些,或许真的只是借力而上,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
“夫人,你说得对,是我多虑了。不过,我还是要和魏兄好好地谈谈这件事情。”薛炎烈说道。
次日,胭脂照旧一大早和薛炎烈去军营,一路上胭脂的话极少。薛炎烈明白,她是在和自己赌气。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爹的气!”薛炎烈看向胭脂问,眼中充满慈爱。
胭脂咬咬嘴唇道:“爹,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明礼哥不是那样的人。”
薛炎烈释然地笑笑,“我相信你不会看错人的。”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情还是交给她们自己吧。
“谢谢爹!”胭脂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忧的就是父亲和明礼哥不合,她夹在中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到了军营,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在和金波练完了剑以后,胭脂道:“小金哥,敢不敢和我赛一局。”
“你说呢?”金波挑挑眉。
两人一起到马房去挑马,然后一人一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异口同声道:“驾!”马儿飞奔出去,一会儿胭脂在前,一会儿金波在前,两人的距离咬得很紧,刹那间难分胜负,又转过几道坡,两匹马一前一后到达了一个山岗,正好看到了太阳出来的景象,太阳由淡淡的红变成金黄,最后变得光芒万丈。
两人都被当前的景象给镇住了。胭脂开心地道:“我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光芒万丈,无人能挡。”
金波静静地看着她沉醉的模样,感觉周围的风都醉了。
胭脂侧过头唤金波,“小金哥……”
金波还在愣神当中,对胭脂的话充耳不闻。胭脂又叫他:“小金哥!”
“啊!”金波应一声,赶忙掩饰自己的慌乱,“我们得回去了。”
胭脂狡黠地笑道:“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啊!”金波的脸突然之间红了,他赶紧调转马头,“我们再比一局,看你能不能超过我!”话音刚落,他一夹马肚子,马匹飞奔出去。
胭脂不敢怠慢,赶紧追上去。一开始仍然是金波领先,但是在最后关头,胭脂超过了他。
“我赢了,我赢了!”胭脂高兴地跳下马,得意道,“我可算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