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因为他父亲的不同意,所以定国公派来人杀死父亲,继而将他强行带去京城,看这傅平,不就是来了吗?
他一定要查明真相,查出是谁对父亲下手,他要手刃仇人!
哪怕真的是定国公!
池知秋见傅鸣蘅沉默,又试探道:“他与你多少有些亲缘关系,想来带你去京城,应该不是要害你。”
“他的下人对我的‘姐姐’见死不救,这应该不是要害我?”
池知秋哑言,摸了摸鼻子。
定国公看中的是能承担起傅家家业的继任者,一个女子的生死,他自然不在意。
“你看这一路上我们都在他们手里,我们两个小孩跑又是跑不了了的,不如稍微与他们弄好一点关系,说不定能少受些苦。”她再不绕弯子,直言道:“那个傅平是他们这里的主事的,咱们应当与他将关系弄好一点,不是吗?”
傅鸣蘅心下排斥,不肯接话。
池知秋心里有些发急,她愈发凑近他,压低声音,直截了当道:“那个傅平,能跟定国公同样姓傅,想来他应该是定国公身边的人,你跟他搞好关系,不就可以从他嘴里套出一些话来?也省得你到时候到京城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之后他还能给你帮上什么忙呢!”
傅鸣蘅面无表情:“他既然是定国公的人,怎么可能跟我透露些什么。”
真是!沟通困难!
池知秋气呼呼裹紧了小褥子,因生病而又瘦了几分的小脸气得鼓了起来,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无法交流!”
转而她灌了口水,仰趟在马车上,闭目不想理他。
还是男主呢,没点聪明机智,果然小孩子就还是小孩子,她腹诽不停,随着马车晃动,被褥中的暖意似乎浓了许多,竟慢慢睡了过去。
马车行驶至入夜后,在林中一处空地停了下来休息,池知秋还没睡醒,傅鸣蘅撩起车帘,揉了揉有些发凉的后背,探头看向车外。
空地上燃起了火堆,他看见傅平一身劲装,手搭在腰间的匕首上向马车另一边走去,他开口唤住了他。
“傅平大人。”
傅平抬眸,马车上探出身喊住他的小少年模样十分乖巧,面色还含有一丝笑意,他听见傅鸣蘅向他道:“之前两天,多谢傅平大人肯停下来寻大夫救治我阿姐,她现在好多了。”
傅平敛眸,嗯了一声以示听见,转头去了另一边。
池知秋在睡梦中被人推醒,昏黄的火光透过车窗照进了车厢内,她看见傅鸣蘅仍同下午一样,面无表情地一张脸,端着碗与她道:“喝药。”
她丧着脸接过,鼓气勇气一口气灌了进去,而后苦皱着脸欲哭无泪道:“好苦……”
她似乎听见傅鸣蘅嗤了一声:“谁叫你那时候把饴糖吃了!”
池知秋不甘落后同样冲他哼了一声,连灌了几口水下肚。
她错了,这男主看着乖巧,其实一点都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