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心里记着那一棍之仇呢,特意让吴平几个围在边上看就行不用插手。他手上举着一根小孩儿手臂粗的木棍,眼神凶狠地朝被围着的贺西年步步走去,右手抬高木棍就要往贺西年身上砸去。
却听“咚”一声,木棍掉在地上的身音,王麻突然痛苦地双手捂着自己下、体痛苦地蹲下、身。
“麻哥?!”吴平几人一见王麻蹲在了地上,慌忙跑过去,又是问候又是扶人的。
“哼,我当初敢用棍打你,现在照样敢用脚踢你!”贺西年嗤笑一声,趁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捡起地上的木棍又狠狠照着王麻敲了一棍,转身拿着棍子就跑。也是王麻太大意了点,离他那么近都还没有把他钳制住就敢来打人,活该被反打!
“你们愣着干啥?还不给老子追!”王麻下面还痛着,背上又结实地挨了一棍,痛得龇牙咧嘴的。眼瞧着贺西年都跑出去一大截了,吴平几个人还傻愣愣地围着他,他直觉后背更痛了。狠狠一巴掌拍在离他最近的吴平背上,让他们赶紧去追人,他自己则捂着下、身艰难地站起来“啐”了一声,步履艰难地跟在后面。
贺西年可聪明了,他这次专往人群多的地方跑,边跑还边喊:“啊,谁的银子掉了!那儿那儿,那大婶你旁边躺着的一两银子是不是你的呀?”他故意丢了几个碎银子在自己身后,有一两个刚好滚到了一个大婶附近,贺西年便大声道,吸引路上行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人们一听有银子掉了,纷纷查看起自己的钱袋子。那大婶反应快,立马蹲在地上捡起那一两银子大笑道:“哎呀,是我的是我的!”
也有人看到地上还有其他散落的银两,也不管自己的钱袋了,弯腰就去捡。其他人似乎也是这个想法,整条街瞬间乱成了一团。
“是我的。”
“我的!我先发现的!”
贺西年趁着乱跑走了,吴平几人跑近时就是这团混乱的场景,人们处处争夺着这银两到底是谁的。他们去推这群人时,还被行人们当做要来抢银子的人,还去推嚷他们。
“艹!谁他妈再挡在老子面前!”王麻跑过来时,顺手把挡在吴平身前的一个大叔推倒在地上,狠声道。
那些人一见王麻的凶相,吓得一声不敢出,乖乖地往两边走了一两步,让出中间的一条道来。
见状,王麻几人赶紧跑过去,可是眼前哪里还有贺西年的身影呢?
“艹!贺西年,老子不把你玩死我不叫王麻!”王麻一口吐沫吐到地上,让吴平再去喊几个兄弟,他还说了抓到人后请兄弟们喝酒吃肉,吴平立马高兴地去找人了。
-
连跑了几条街,贺西年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环顾了一圈,看见了一家卖包子的店,抬脚走了过去。
“老板,來一屉包子。”他找了个略显隐蔽的地方坐下,跑了这么久也饿了。
“好勒~”老板是个挺有活力的小伙儿,长得就是一副机灵样。
贺西年叫住老板,把包子钱给他,还多给了两个铜板,同时问道:“老板,向你打听个地儿行吗?我这初来乍到的,广州府又这么大,想找个亲戚都难啊!”
“嘿~小哥儿你可问对人了!”那老板一见贺西年多给了两个铜板,立马拍胸脯保证道:“我可是打光屁股就在广州府跑了,哪儿家养的小鸡生蛋了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更别说哪个地址了。”
贺西年当即就说了顾沉留下来的那个地址。
“哦,你是说夏府啊。”那老板一听,顿时点头道:“我知道这儿,这家老爷年前才搬来,就买的你说的这个地方。”他不仅说,还手脚一起比划把该怎么走去那地方的路线说得就生动形象,让贺西年脑海里瞬间就有了一个地图。
贺西年匆匆吃完包子,向老板道了谢后,出发去了夏府。
心里有了那老板给的活地图,贺西年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找到了夏府。
他丝毫没有耽搁,走上前去“咚咚”砸门。
“谁啊?”就听里面有人问了声,紧跟着门便开了,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贺西年眼前:“你谁?”
“你好,请问这里是顾沉顾、顾老爷的家吗?”将军这个字都到嗓子眼里,被贺西年换成了老爷。
“你是、”那人一听顾沉二字脸色就变了,他先是眯着眼打量贺西年,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贺西年?”
“对,我找顾沉顾老爷。”
“顾老爷这些天没在府里。”那人道。
贺西年一听,急切道:“那怎么办?你能联系到顾老爷吗?我真的很需要他帮忙。”
“你别急。”那人看贺西年慌得直接上手抓住了他的手,连忙安慰道:“小可在府里,你要不去找找他,兴许他也能帮你。”
对啊!小可是顾将军的手下,应该也能用!
“这位伯伯,那麻烦您带我去找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