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跟我来。”那人领着贺西年穿过几个院子,来到了一个武打场,里面热火朝天尽是穿着劲装亦或是直接打着赤膊的男人拿着各式武器在对打。
那人让贺西年等在门口,自己进了武场,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人出来了。
“小可哥!”一见来人,贺西年眼神一亮。
“年年?!”小可刚还在嘟囔夏叔突然出现害得他输了一招,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就看见了贺西年,赶忙迎上去:“年年,你怎么来了?”
“小可哥,我来找你救命的!”随即,就把今日一大早有捕快去到沈家把沈延舟以走私船勾结海盗的罪名捉拿归案了。
“乱说!”小可一听,气得当下就要拉着贺西年立马去千阳县,去看看那知县肩膀上顶着的是一把夜壶吗?
贺西年看小可要帮忙,心里放松了两分。
“你呀,还是这么急躁。”还是站在一旁听完整件事情的夏先拉住激动的二人:“你这么去就能让那县令放人了?你至少得拿一个将军身份的象征吧?”
“哎呀,瞧我这脑袋!”小可说着就往自己头上拍了一下:“年年,你等着我去拿个东西。”他是顾沉的亲信,身上自是有一个代表将军身份的玉牌。
小可跑走后,夏先带着贺西年去了大厅,还上了茶果点心招待着。
贺西年虽没心思吃,但他还是谢过夏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小可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还换了一身衣服:“年年,我们走吧。”同时还让夏叔派人去给顾沉送信把今天的事情说一下。
“嗯。夏叔,那我就先告辞了。”贺西年给夏先点头拜别后,跟着小可出了夏府。
夏府门外就有一辆马车等着,两人上了马车朝码头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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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舟被关进了牢里。
牢房又湿又暗还臭,但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端正地坐在石床上。
“啧惨啊,好容易吧花大钱把脑子给治好了,秀才名儿没了不说,还被发现了跑私船,沈延舟你也太惨了。”却听牢房外传来一声嘲笑。
沈延舟只抬眼看了一眼,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耿弘大还在憋着招想着怎么损人呢,竟直接被无视了?他这个狱中老大还要不要脸了!他今早从家里出来,就有人找到了他,说是等会儿会有一个叫沈延舟会被关进牢房,还说了那人的一些事迹后,给了他五两银子说是只要在一旁说狠话刺激他就行。
他一听,又不动用私刑,只动动嘴皮子就能得到五两银子,都快美翻他了!
哪知这人的脾气和牢房有得一拼,近一个神态就让他生气了。
他想着既然都被人整得关进大牢,那肯定是得罪人了,他发话让手底下的兄弟把人拉到了刑房,时不时地拿些小玩意往沈延舟身上招呼。
这些小玩意是他当牢头这么些年搞出来的,弄到人身上寻常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被招呼的人却会很痛。
而整个过程,沈延舟却没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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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何县令让人把沈延舟关进牢房后,把师爷叫了来:“思远啊,那沈延舟不认罪可咋办呀?”
林思远偷偷白了一眼站在他身前肠肥脑满的何志,双手捧于胸前恭敬道:“大人,那沈延舟瞧着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现在证据都有了,只需他点头画个押了。”
他说得隐晦,但何志这招数是用惯了的,一听就明白了:“还是师爷脑子灵活啊!”这沈延舟啊,先不说他收了多少钱,就是他突然恢复神志这事若被上面的人知晓了,那他之前找的理由不都露馅了?这还得了,所以啊沈延舟这几年就先别急着去科考了。
想通后,他叫来一人去牢房吩咐了,他让林思远尽快让沈延舟画押后,心情好的出门去找他新收的一个美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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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好了!”傍晚,何志正和美妾打得火热,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惊得他怀里的美妾手一抖茶杯没拿稳,摔到了他身上。
“老爷,你看外面那人!”美妾撒娇着告起状来。
“给我滚进来!”何志生气地朝外面吼道,随手把他身上的茶杯掷到那人身上:“你老爷我好得很呢,你鬼叫什么!”
“老爷,外面来来来人了!”那人不敢躲,任由茶杯给他淋了个头,指着府外道:“他说他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