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得到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男人。活得完全不像个人,而像是白珂的傀儡。
离歌上前几步,准备对易如歌说几句话。身后忽然响起熟悉又情意绵绵的声音,离歌情不自禁的背脊一僵,呼吸都要凝住。
即便是化成灰,她也再不愿意与这身后的人,有任何牵扯。曾经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现在却只想把对方千刀万剐。
白学却徐徐开口道:“那你要快点说。我可不想和你多分开。”
说完,他亲在了离歌手上。若是这举动,出自一个年少真诚,平日人里英气勃勃,丝毫不示弱,遇到心上人时却露出女儿家娇柔一面的少女如易如歌身上,那必定会让凤逸多大的怒火都能在瞬间被平息了。
可说这话的白学,却表情狰狞。完全没有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模样,一下子就勾起了离歌心里最不堪的回忆。
“怎么?很意外吗?我才是真正配上我夫君的女人。高贵的出身,清白的身子。你呢?除了有个好脸蛋还有什么能配得上我夫君?早就和其他男人睡过了吧,不干不净还说要跟我夫君永远在一起,你配吗?哪,这些钱给你,快给我滚。”
颐指气使的贵夫人,用力甩在还被白学名为照顾,实为囚禁的离歌额头上的钱。和她当日举着大婚请柬揪着自己的头发逼着自己去看的画面。成了离歌永世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就因为离歌没钱没势,她就要被抢走未婚夫。就因为她没钱没势,连想走的权利都没有。命运给予了她太多不公。
离歌拼命抗拒,却无法作为一个有思考,会想,会讨厌的人,那样活着逃脱这人间樊笼。
那么,她至少还可以选择走那条世间人人迟早都会走,却巴不得永远都不走的路。
往日痛苦的回忆让离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痛的。她深呼吸一口气,计上心头,却缓缓转身,故意一脸哀婉的样子,对白学道:“就一刻钟。反正这也是我最后一次,以母亲的身份拥抱如歌。”
白学看着离歌,就像看到了以前的易如歌。她每每被白珂伤得体无完肤,不都是被他白学三言两语就给哄得忘了一切,继续傻傻地为白珂默默付出,以求白珂能回头看她一眼。
没错,就是这样,他能让易如歌对白珂奋不顾身。也一定能把这种思想灌注给离歌。
而离歌不管怎么之前怎么抗拒,这会儿一定是想通了。
她以后会以他的妻子,易如歌的婆婆身份面对易如歌。他果然是天命之人,谁都无法跟他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