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从小被我重男轻女的妈嫌弃,家里家外什么活不会干?可嫁过去后,竟也嫁狗随狗的变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亏得我婆婆脾性好,拿我当亲闺女疼。”
怀香说到婆婆,眼圈不自禁的红了。
“蒜头他妈那样好的一个人,可惜如此命短。”丁香也感慨。
“还幸亏她当年支持我去卫校学了两年护理,我又跟着镇上的老中医学了针灸拔罐,在家里出事之后,借钱开了一家小理疗馆,能赚几个钱养家糊口。
可有一天,我正给一个男人做拔罐的时候,蒜头酒气熏天的冲了进来,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说我伤风败俗不守妇道,公然跟脱光上身的男人调情鬼混。”
怀香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艰难的说道:“那是他第一次酒后发酒疯打我,事后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原谅他。我就原谅他了。
都说男人打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最初的几年,他每次打完我清醒过来还能恢复正常人的状态,千方百计求我哄我。
而我,为了楠楠,一忍再忍,渐渐对生活开始麻木起来。许是我忍的久了,他就习以为常,开始变本加厉,不光打我,还打楠楠,最近竟又学会了赌博,我辛辛苦苦好几天赚的钱,被他拿去几个小时就输没了......
我就是为了楠楠才一直忍他的,可他连亲儿子都下的去狠手暴打,我对他不再抱有任何幻想,直接去法院提出离婚,他坚决不同意,在法院门口就对我大打出手......”
怀香说着,终于控制不住,呜咽着哭出声来。
丁香和白璐忙不迭的好一通安慰,怀香情绪才稳定下来,还是忍不住倾诉的欲望,继续跟两位好友诉说:“我这次像逃命一样的从蒜头手里逃出来,我妈还不放我走,她让我认命,说什么女人四十就像立秋,秋后的蚂蚱都不蹦跶不了几天了,何况女人?”
“你妈这都是些什么奇谈怪论,照她这样说,女人四十就蹦跶不了几天了,她六十几岁了怎么还在蹦跶的好好的?不是早该......”
白璐被怀香妈的怪理论气坏了,毫不客气的差点说出诅咒之语,好在丁香一个眼色,白璐及时打住了。
“怀香妈的意思应该是指的女人的婚姻吧,女人过了四十岁,就像时过境迁的蚂蚱,在婚恋市场基本优势全无。她应该是想劝怀香不要轻易离婚的意思。”丁香徐徐的分析道。
“不愧是学霸,我妈就是这意思。从一开始她就坚决反对我离婚,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她亲生的?”
怀香想到从小被亲妈嫌弃,嫁入“豪门”后,才被她妈引以为荣了那么几年,也是为了给她儿子怀良铺路搭桥。
没成想,怀香实在不争气,算命的没说错,她就是命太硬,命硬克人,幸亏把她早早嫁了。还想离婚再回娘家来,难道让我们一家子也被你这个小娼妇克死吗?门都没有!
怀香妈心里这些真实想法,虽然没当面跟怀香说过,扯着嗓子骂她时无意中还是泄露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