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任性的大小姐达成了共识。

她做得不算错，但这种暴力事件肯定会对女明星造成负面影响。

沈清宁看看颜叶看看姜希月，心里明白了什么，对安檬说，“我们出去吧，去化妆间，一会要拍戏。”

姜希月挺乐意电灯泡离开的，“再见，给你们准备了小礼物，在导演那里。”

等两人离开之后，姜希月脸上挂着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紧紧地抱着颜叶的腰，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低声：“姐姐，我……”

“相信我，你没错。”

“不是这个，我知道我没错，但是你……”

颜叶用食指轻柔地按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未出口的道歉，柔声道，“没关系的。”

姜希月低着头没说话，把下唇咬出白印。

颜叶叹了口气，轻轻地揽着她，抚摸她的头发，把声音放得很柔，“真的没关系。”

——

姜希月给剧组带的小礼物都是对着每个人脾气来的，只可能是颜叶提前告诉她，让她准备的。

因为这些对口味的东西，剧组里的人对姜希月的第一印象很好，颜叶对她女朋友真的体贴入微。

给安檬准备的是一杯低脂无糖奶茶。

沈清宁问：“奶茶好喝吗？”

“好喝。”

安檬说，“颜叶副导演好细心啊，居然知道我爱喝红豆奶茶。”

“因为你在剧组喝过很多次红豆奶茶。”

“但她居然注意到了。”

“剧组里所有人的喜好，她都注意到了，”沈清宁说，“她对所有人都这样，这是她的性格而已。”

“我知道，教养和礼貌嘛，我也没觉得她对我多特别，倒是你，”安檬侧了侧头，笑得比狐狸还要狡黠，“你闻到了吗？”

“什么？”

“空气中有股酸味。”

“我没有闻到，”沈清宁低头，把目光放在安檬手里的奶茶上，“大概是你的红豆发霉了吧。”

安檬：“……”

你大概和我的奶茶有仇。

今天又是外景，化妆间是临时的公共化妆室，负责安檬的化妆师这会儿不在，出去了。

安檬就坐到自己的化妆镜前，把奶茶放下，翻开剧本，打算再看一会儿，“那个用深情的眼神看男主角，我觉得我还是不行。”

沈清宁坐在旁边，闭上眼任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颜叶不是给你讲了半天剧本吗，怎么还是不行？”

“理论知识归理论知识，”安檬把转椅转过去，正对着沈清宁，托着下巴，“我会了理论知识，实践还是不行，有问题吗？”

沈清宁睁开眼睛用眼尾瞥她一眼，“所以，需要我和你对一下戏吗？”

安檬弯了弯眉眼，露出计划通的表情，“那就多谢沈老师了。”

“叫前辈。”

“好的，清宁姐姐。”

沈清宁不再看她，“明天吧，今天下午拍戏，明天我去你那教你，顺便看看猫。”

“可以吗，萌萌？”

她特意咬重了“萌萌”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