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刀客说:“的确,对准来之前,就有一队狼,大约有三十多只,从祖厉河边走过去了。我看走在最后的那只分外壮大,可能就是头狼。”
刘和说:“不管黑虎还是白狼,都是刘家寨的特种兵。咱们要有队歌。老白,你认为咱们特种兵的目的是什么?”
白刀客说:“守寨子,还有打下零波山。”
“咱们只有一个目标,保护寨中老小。其他的,都是为这个目标服务的。”刘和说,“黑堡子,整个寨子都被零波山屠灭了。会州府周边大小三十多个山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零波山太强了。训练的目标,就是为了防止黑堡子命运的重演。”
“零波山那帮孙子也太没人性,把黑堡子老小的头颅摆了一座京观,就堆在黑堡子的正大门。这其实是对会州府三十多个山头的挑衅。”白刀客说,“有血性的,谁不想拉下零波山。”
“这是后话。当务之急,就是训练出一支铁军来。”刘和说。
“三十人的铁军?”白刀客乏乏地靠在椅子上。
“你给我站起来!”刘和发火了,“自古以来,战到最后一人,还不放弃的比比皆是。我敬你叫你老白。我不敬你,割了你的头,在这个没有王法的地方,谁能把我怎么样?”
白刀客站是站得笔直,但手里的刀子但是像风车一样转着。
妈的,这像极了后世调皮学生在课堂上转笔,有些下意识的冒犯。
窗外,有一只燕子在雨中抄水,起起伏伏很是舒畅。
刘和抓起桌上竹筒内的一支零签,装作无意,但仔细地瞅得那燕子飞得近了,随手甩出。
好险,装逼成功。
燕子被钉在寨墙的竹子上,双翅还在扑腾着,血顺着柱子流了下来。
“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特种兵的第一条规矩。”刘和在纸上书写着,心里也纳闷怎么就这么巧。
白刀客手里的小刀不转了,一脸庄重地说:“是!”
如果我刚才没射中燕子,这张脸该往哪里放。
刘和心想着,差一点就写了个“脸”字,一个月字旁已经锃光瓦亮地落在了纸上。
“服从!绝对的服从!”刘和一边说,一边写出了一个“服”字!
我服了我啊!刘和你可真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