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虎走了进来,见白刀客一脸严肃地挺身站着,瞅了瞅,也就笔挺地站着,比白刀客显得胸肌大一些。
刘和写完了,把一张纸贴在墙上,指着念起来:
“特种兵三条纪律:
一切行动听指挥。服从,绝对的服从。
不拿百姓财物,一针一线都不行。
忠于刘家寨,为刘家寨训练、作战、服务。”
读完了,刘和放下笔来,说:“黑堡子的噩运就在眼前。如果有人忘了,可以跑去看一看。现在是生死一线的关头,一切为了刘家寨,为了刘家寨的一切。”
白刀客和黑沙虎见刘和如此郑重地说,也都纷纷答应。
“早上我说过了,现在我重复一下。十天以后,咱们黑白两支队伍有一场比拼。
为了给你们长记性,我要求你们每天卯时出发,带足干粮,带好兵器,两支队伍从刘家寨出发,辰时跑到黑堡子,然后在王家山练习射箭、比武,午时返回。给大伙儿管饭,每月发银钱00文。”
白刀客问:“那下午干什么?”
刘和说:“下午搞生产,纺纱、织布、染布、造玻璃、造火药、造水泥,造箭人,各种造!。”
黑沙虎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白刀客。
刘和问:“你们有意见吗?”
两人忙说:“没有,没有。可劲儿造就是了。”
刘和扶了扶白刀客的肩膀,说:“白虎……白狼队的精气神,全在你的身上。抬头挺胸。这样子。”
说着,刘和示范了一下后世军训期间得到教官表样的正规军姿,然后,又示范了几个来回的正步走。
“这个叫做正步走。”刘和边走边说,“记得要左脚先走,抬腿要有力,脚尖蹬直。”
白刀客走了几步,基本上有些样子。
黑沙虎走起来费劲,老是同手同脚,看起来很是滑稽。
“为啥要走正步。因为仪式感很重要。庄重和严肃,都来自于仪式感。老黑你心理上不要抵触。黑虎队的军容,就在你身上。”刘和说。
黑沙虎很努力,但还是同手同脚,着急起来,两只手只是个连连地摆,脚下也乱了套。
刘和摸出几文钱来,抖在手心里响着,说:“老黑,你听,铜钱在唱歌。走得好了,就是你的。”
黑沙虎眼睛一亮,胳膊夹住想了想,还真利利索索地走了起来。
白刀客也觉得纳闷,不由得说:“老黑你这就是装的。”
刘和也觉得奇怪,黑沙虎走起来,简直像是后世阅兵的仪仗队一样。
雨停了。
箫声没有雨声的干扰,婉转缠绵地从窗外传了进来。
秋风阵阵凉,裹挟着会州府一带泥土和花草的味道,沁人心脾。
史家寨上方的黑烟,早已经消散。
刘舞骑着白马,从官道上翩翩而来,穿的竟然是刘和设计的风衣,竟然还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
“好英俊!”白刀客说着,拉着黑沙虎下了寨楼。
刘和知道舞哥非常豪爽,因此深得年轻人的喜欢,简直就跟三叔一样,妹力无穷。
幽咽的箫声究竟来自何方?
刘和下了寨楼,却见舞哥并未到来,黑白两个队长正在一起商量训练的事。
“黑沙虎,你晚上守寨们。白刀客,你晚上守刘家祠堂。为了激励你们队友间的竞争,你们要把各自的队友每5人分为一个班,选出领班的班长。每次值班人员,不少于两个班。”说完话,刘和就走了。
他想知道声音到底来自何方。
顺着声音拐进了一条泥泞的花草地,在一处临溪的木屋子里,箫声像浓雾一样弥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