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版权归作者梵说所有,未经允许,不得转载。 “明晚,我去接你。”易鸣的右腿很自然地搭在左腿上,脚尖向上翘着。 “哈伊。”小鸾把他的话当作命令来听。 “过来,离我近点。”他还有话对她讲。 “嗯?”她碎步挪动,有些不情愿。 “你每天来这里给我送饭,到底有什么企图?”易鸣的腿还是很自然地晃动着,端起她亲手做的豚骨拉面。 “什么?”被他看穿了心思,小鸾紧张得不知如何作答,拿着托盘的手不禁用了力。 “你不是真的想我吧。”易鸣拿起竹筷,挑起面条,举给她看。 她蹲下身,把托盘放在桌上,为他捶起腿,“不,荣仓君,我是真的想见你。” “让我如何相信你?”他吃下一口面,感受着她的诚意。 “我每天都会给你做饭,给你做一辈子。”她说着虚假的话,镇定自若 。 易鸣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痴笑一声,他知道她这是违心的语言。 “你不信?”小鸾停下手,没有预料地,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角。 他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是她主动,她主动的。 然后,她还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叫了一句,“达令。” 这个词是他梦寐以求的,想不到在今日的傍晚时分,他得到了。 “你说什么?”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达令…达令…达令…”她怕他听不到,怕他怀疑自己,语气越来越强烈,声音也越来越大。 易鸣受不了她的真情告白,竟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将她坐放在办公桌上。掀起她蓝布长裙,白色的里衬,将头埋在其中。 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快感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陆先生的样子开始在她脑海逐渐模糊,面前的他逐渐清晰起来。 再后来,她似乎忘却了自己的羞耻感,竟然主动叉开双腿,坐在了他的腿上。“荣仓君,阿那达,达令…”她抓着他的背,一遍一遍叫在他的耳畔。 他抱着她的头,“我们是一体的。” 易鸣腰间的那串钥匙伴随着他们运动的节奏叮当作响。 小鸾瞄见,每个钥匙都写着各个科室的名字。 “今夜留在这里。”他添着她的耳蜗,终于说出了她最想听的那句话。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配合着他的热情,加深了吻。 这夜,小鸾睡在了他的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地上散落的是她被剥下的衣物,东面是外套,西面是兰花长裙,床榻脚下是她的内衣。 不仅仅是衣物,她整个的身心都被他剥夺而去。 她的一支胳膊伸下床,从大衣的夹层中翻出橡皮泥,将他腰间的那串钥匙,逐个印出凹痕。 换来这个,是否值得。小鸾窝在他的怀里,仰望着天花板,瞪眼到天明。 “两千套苏区棉服?”碧微在工厂的卧房踱着步子,“这不容易做到,让我想想。” “没想到久美子和山风是那边的人。”月白小声嘀咕着。 “这样,前几天我们接了一单是为七十六号做的棉服。只有几百套,但是我们可以借题发挥,继续赶工,延迟交货。”碧微想了一个主意。 “可行。”月白点点头。“你和曼君还有交往?” “嗯。这单便是她联系的。” “她在那边工作,以后要规避,以免引火烧身。”月白提醒道。 “嗯,明白。”碧微是知道曼君的立场的。 勃朗宁手.枪,这是曼君向她要的,虽然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第二日是周末,易鸣公务不多,便去百老汇公寓接她吃饭。 小鸾好些日子没有穿旗袍,白底色斜纹的绒缎料上天然染着几簇翠绿的苦竹叶。 当她坐入汽车后座,他的双手规矩的放在膝盖上,眼睛却是一亮。“好久不见你穿旗袍。” 小鸾尴尬地笑了笑,“平时工作要装制服,你又喜我穿和服。” 车往黄埔的方向开去,偶有颠簸,易鸣挑起她的两缕头发,“旗袍很衬你身材,头发倒是有些长了,发尾要烫卷。” “你倒是很懂。”小鸾咯咯笑起来。 “想吃什么?”易鸣今日倒是正经起来,没有对她动手动脚,颇有些恋爱前期的感觉。 “都行。”她望向窗外,看着路边过往的行人在汽车和电车的空档来回穿梭。 “最近工作在忙什么?”他冷不丁的一句话提醒了小鸾,她是他安插在七十六号的眼睛。 “老样子。前一阵子抓到了杀害季老板的凶手。最近天寒,昨日,倒是有了福利,给每人发了一件棉大衣。”小鸾仔细报告着。“那棉衣又丑又大,穿上显不出身条,我们汪科长这么说。不过男款的蓝黑色倒是不错,行动队的人赞不绝口。” “哦。”易鸣轻哼了句,“汪科长…” 路上车子经过城隍庙的小吃街,小鸾看到有名的生煎铺子罗春阁门外排着大长队。 “你喜欢吃?”他见她的眼似乎拔不出来。 她没应,他便也朝外面看去。 其实她并不是喜吃什么,而是排长队的人中,她看到了陆尚和汪兰的影子。 车子停在了路边,司机下了车,径直朝他们的位置走了过去,说了几句话。 小鸾有些紧张,手开始变得湿滑,易鸣察觉,握紧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她感动得不禁抬手摸上眼角,眨着眼。 “你怎么了?” “没,没事。像是迷了眼。” 他们在车里坐着,无风无沙。 陆尚和汪兰来到车前,易鸣摇下车窗。“真巧,汪小姐。” “荣仓大佐,好巧。”汪兰挽着陆先生胳膊的画面,刺激着小鸾,让她情不自禁也挽起身边人的手臂。 车门打开了,“如不介意,一起吃个便饭。” “这…”汪兰有些顾虑。 “大佐的好意,怎可拒绝。”陆尚一手插着裤中的口袋,将汪兰塞入小鸾的旁边。自己则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 “汪科长。”小鸾欠了欠身子。 一路,陆尚不停地抬眼看视后镜,是看汪兰还是小鸾,可能他自己也分不清。 他应该看她,因为她是任务,尤其在大佐面前。 他应该看她,因为她是最爱,他的心在她那里。 小鸾的手被大佐抓着,视线向前看着。 她或是在看景,或是在看陆先生。 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和风日料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两男两女,两对情侣。 日本军官打扮的男人,从后背望去,可以见到腰间皮带挂着的褐色枪套,黑色的皮靴踩在石板路面哒哒清脆作响,一手穿过身着旗袍长得小巧的女子的腰。 还有穿着浅黄色风衣的大家闺秀,一手挽着另一位身着海蓝色风衣的精壮高大男人,腋下夹着闪着光芒的金色流苏手包。 四人被一位和服打扮的少女领进一件和室。那是一间雅致的包间,日式的装修,一扇镂空的富士山木雕屏风隔出了私密空间,地板里嵌有一个炭火炉,竹制的柄杓随意搭在一旁的陶瓷盖置里。原木色的方桌上摆了茶壶茶杯整套的茶具。 “汪小姐,要吃些什么?”荣仓大佐客气着,“您的叔父汪先生曾留学日本,很是喜爱日本的美食。” 他边说着,小鸾则是跪坐在他旁边,小心帮他脱帽,脱掉黄褐色军装,起身挂在一旁的衣架。 这是陆尚第一次见到她是如何侍候大佐,表面陪着笑,心里却想了多遍,用什么办法杀死他。“宝贝,大佐点的定是最好的,我们随着点。” 小鸾跪坐一旁,谨慎地不敢搭话,眼神也只敢看向大佐,表露出恭顺和崇拜。 她觉得,她和陆先生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抵不过时间的流淌。 周末的晚上,李墨云在办公室加班,盯着钱秘书的档案发呆。 钱秘书不是个风流的人,第一次去仙乐舞宫就被人枪杀,他的身边定是有内奸。 曼君身着一身荷花旗袍,浮萍下的水是透心的蓝,那是天空自由的颜色。敲响了二楼李主任的门。 他们四目相会,她的手拉开了手包。 那一刻,他的一个眼神,警卫就将她死死按在墙上。 手包掉落在地,露出勃朗宁迷你枪的枪口。 李墨云温柔地拉起曼君的手,像往常一样摸索着,“你的手真软。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说出一切,我们还同以前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曼君的脸紧贴墙面,并不言语。 李主任又摸上她烫起的时尚秀发,“你计划杀我几次,我都不与你计较,我这么爱你。” 曼君歪了头,看向他的眼睛空洞无情,淡淡说,“你把我杀了吧,你同你前妻离婚这么久,却并不娶我,你玩弄我。这就是我的理由。”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勃朗宁袖珍枪哪里来的?”他知道她的背后,定有组织。 他有心救她,并不想她死。无奈她就是不开口。“关去优待室。” 他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她。 他爱她的柔胰,爱她精致的脸蛋和黄金比例的完美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