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门怨,暗流涌动。(1 / 1)长门怨贵女逆袭首页

一个个雇工们的脸颊兴奋得像鼓起来似的,憋着气连连问,“女郎....说的可是真的?”相互之间七嘴八舌,左推右挪向前挤,一双双大眼闪着激动的光彩直盯着高台上的八岁的小女娃。  假如是真的话,他们这些雇工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每天干超重活儿却拿不到几刀币。每一个人都期待站在高台的小女娃,再一次亲口告诉他们,这是真的!  阿娇扫视台下的雇工们,他们灿烂的笑容,让阿娇的心弦猛地一颤,她在此刻终于明白,大汉皇室为什么要驱除匈奴人?为了这些满足的笑容一定要驱除匈奴人?这是历代皇帝的目标。可!她阿娇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热血沙场的不会是她,帷幄天下的也不会是她,那么她能做些什么呢?阿娇陷入了沉思。  阿娇再次端详雇工们激动而紧张的脸庞,在这一刻,她知道当下除了培养心腹,储蓄力量,她还能在能力之外,给予这些生活困难,干煸如柴的雇工们一个公正的待遇。  阿娇的眼睛直视下方,轻启嘴唇,缓缓开口说道,“是真的!我会给你们同一个公正的待遇,绝不拖欠工钱!”阿娇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无以伦比的坚毅和果断。  “耶!”高台之下霎时间沸腾起来,犹如热锅里腾腾的热水刷刷刷往上冒泡。此刻!雇工们个个欢欣无比,甚至还有人情不自禁地撒汗巾、丢棍棒,张牙舞爪地跳舞来表示他们的高兴。  没有去计算他们跳了多久,当阿娇看见沙滩上密布着深深浅浅的脚印,听到滚滚如雷的海浪声从身后袭来,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她不由自主地开口激励道,“大家伙儿好好干,亏不了你们!”  “好!!!”雇工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让阿娇在此刻充满自信,也许未来并不可怕,也许刘彻也不可怕,人生的关键在于迎难而上!  盐二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的他慌不择路地跪倒在孙奇面前哭道,“孙承包,盐二知错不该压榨雇工们,辜负了您的栽培!”说到此处的盐二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孙承包在女郎面前美言几句,让...我这个...小官能当下去。”盐二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双倒三角眼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算起。  孙奇冷哼一声,心想,这个盐二真是天真!他本就是利用来教导女郎的工具,现在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盐二这度量能当孙氏海盐场的小队长吗?笑话!他连当雇工都不行,心不正又不努力,谁要这样的雇工呢?真当他孙奇眼瞎吗?  孙奇旋即从衣兜里拿出100刀币丢给盐二,缓缓挑眉道,“这里不需要你,带着这些钱跟你那几个亲朋好友分,分完赶紧滚蛋!”  盐二还想挣扎,但孙奇不给机会,一记冷眼丢过去,顿时让盐二双腿发软,心里直哭我的个爷爷啊!这人气势实在太冷太强,他此刻就像坠入冰窟一样,忍不住这样冷的目光,立即捡起两袋刀币灰溜溜地离去。  阿娇杀鸡儆猴的狠厉手段,使孙氏海盐场再也没有一个偷懒的雇工,他们的辛勤努力,使得孙氏海盐场的利润一日比一日高——孙氏海盐场月高,于阿娇越有利。  .......................  近日来沛县怪得很,距离城郭之外千米远的青山上空,飞鸟频频暴动,鸣叫声使人碜得慌。  很快开春三月临了,野花争相竞放,白胡子老大爷的篱笆外开着迎春花,含笑花、月季花,等都是野生的花儿。远远望去花团簇簇很是凌乱却自成天然美,那红的白的紫的凑成一堆,挨挨挤挤,风一来,像在说话,远处的池塘边上坐着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沛县青山脚下唯一的住户,左边的是白胡子老大爷胡山,右边的是慈祥的老奶奶胡氏。  彼时胡氏靠在胡山的身上,乐呵呵地笑着,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佛,胡山看着老伴儿忍着疼对他笑,心里不是滋味,旋即唉声叹气地说,“虽说现在正是野兽躁动的时期,可以往的春天,没有这样奇怪过。不消说飞鸟整日整夜不停地鸣叫,那猿啼声更是哀怨凄凉,甚至带点儿愤怒。”  胡氏听了笑着说,“没事,还能忍着疼,你就别去山里打猎。一把年纪了,要是在山里有个好歹,你可叫我怎么活。”住在山里的人,懂野兽,所以胡氏并不赞同这时胡山进山打猎给她弄钱治病。  胡山心里更加苦涩,老婆子年时十三嫁他,到如今有三十个年头了。自从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现在老婆子腿疼得要命,他怎能被危险吓到!于是暗暗在心中下决定,今天定要偷偷出去打猎,清早去集上换钱给老婆子治病。  “听到了没,山里不许去!今年的春天怪的很呢!”胡氏再次叮嘱胡山,胡山只得点点头,表面上答应老婆子不去山里。  临近黄昏,胡氏躺在暗沉的木屋深处沉沉地睡去,胡山偷偷将草帘撩开,深情地望着胡氏那花白的头花,咬一咬牙,从旁屋拿出弓箭向深山而去。  走在诡异阴森的山路上,胡山还惦记着镇上巫医说的话,“这叫风湿。”什么风湿?胡山可搞不清楚那是什么病?只是老婆子每回疼得哭,他心里难受啊!今晚一定要有所获!  咦!忧心忡忡的胡山看见远方有火光,定然是有人在此歇脚,胡山本不想靠近,可突然猛地一声惨烈的人叫声响彻长空,胡山心里一紧,莫不是有人掉野兽坑里去了!这野兽坑可不是好家伙,人一掉进去没人搭救,一晚过后肯定死个透心凉,希望不是竹子坑,插满尖锐的竹子坑,一但误入必死无疑。  胡山不想见色不救,就算是为了老婆子积德,这人一定要救,打定主意的胡山声源处靠近。走了大约百米,撩开树叶,又一声惨烈的人叫声响彻长空,眼前这一幕可把胡山的腿吓软了。  一个满脸胡渣穿着贵气的中年男人,正执一把长刀杀人,已经杀了两人。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一个士人打扮的读书人,银白色的月光下,这个读书人的脸被胡山看得一清二楚,长得尖嘴猴腮脸,邪恶的嘴唇向两边扯开,冷笑着对那位满脸胡渣的男人说,“侯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迟早这刘氏的天下会是您的。”  “谋反!”这两个字眼涌入胡山的脑海中,使之浑身一颤向后退一步,怎料踩中树枝“咔嚓”一声响,这轻微的响声在这山林中,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容。  刘濞转身厉喝,“谁?给我死出来。”  胡山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杀人、造反这两个字已经刻在胡山的脑海里,让胡山的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下意识跑!跑!跑!  刘濞心一沉,如今,他要造反已经有两人知晓,这两个背叛者已死,现在有人知道并且这人还跑,可不能让他跑了,刘濞拔剑狂追,在一百米处,手举长剑人头即刻落地。  胡山不甘心睁大双眼,仿佛看见了胡氏!  “侯爷!如今这山民已死,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将那两个背叛者伪装成山民,造成他们三人被野兽撕裂的现象,然后放上伪造的“晁氏玉令。”再大肆宣扬这几人的死跟晁错有关,到时候“清君侧”的名号更加名正言顺。侯爷你想,如此失德的人向皇帝提出的削藩政策,可信吗?天下百姓愚蠢如驴,只要操控谣言,剑指未央,到时侯爷得天下指日可待!”  尖嘴猴腮的士人提出歹毒的计谋,刘濞认为可行,旋即说道,“这事你去办,记住!亲自去办!”  天蒙蒙亮,细雨纷纷落下,胡氏一大早起来不见老头子胡山的身影,于是将家里里外外找个边,还是不见老头子!胡氏忧愁地转头望向窗外,窗外绵绵细雨像针像线,这时微风袭来,空气中的沉闷使人心里越发的不安。  胡氏搓揉双手,眉头紧蹙,昨晚她梦见老头子掉进野兽坑里去了.....  越想越不安,胡氏旋即从木屋深处拿出一根木棍拄着上山,许是着急,踉踉跄跄的未走百米就摔一跤,走到半山腰时,虚弱的胡氏因为体力不支不小心一脚踩空,身子犹如重石落地,掉入野兽坑,身体被竹刺穿了十几个洞,顿时鲜血直流....  .................  几日过去,沛县城中谣言四起。  远在盐渎的盐九一无所知,正在买布匹和酒还以及干果。今日跟女郎深申请归家日,女郎是个好人一口答应,并且见他平时最卖力,今日不仅提拔他当孙氏海盐场分支的队长,还赏了他一百刀币。如今他兜里起码有五百刀币,这五百刀币被他当做宝贝一样层层包在细软里准备带回家孝敬二老。  小时的他并不叫盐九,而是叫胡九。因为顽劣被老父赶出家门。出家门时年少轻狂的他向老父大吼,“假如我胡九挣不了五百刀币,就不回家。”如今他有五百刀币,心中却五味陈杂,十年没有回家的他万分激动。  三年前的他一无是处,直到两个月前有幸进入孙氏海盐场当雇工,人生就像开花一样。不要说人生就像开花一样,它的残酷让人承受不起——当盐九乐呵呵地出城,骑驴七日到达沛县时,一进城半路有人议论青山脚下一住户,三天前身死山中,如今在沛县官衙里,听说是朝廷大臣晁错的家臣害死的。  此一消息,顿时让盐九心如撕裂般痛,清酒碎了湿一地,干果颗颗如玉珠落地东奔西走乞丐抢,“砰”的一声,布匹掉落,人如马飞,向沛县县城衙门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