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这个人,实属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过她的个性是,见了棺材也不多落泪。 譬如她明明被亲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还非常死鸭子嘴硬地拿手抹了抹嘴巴,表示刚才那个吻得非常忘|情的人不是我=_=。 我大舅不禁莞尔,也知见好就收,便不再逗她。 我娘敏锐地发现,他的脸也可疑地有点红,但我娘除了想到他可能有什么不健康的思想之外,更想到了另一件事— 那就是,我大舅他是个病人啊!! 哎,大夫好像说过不能激动的…… 我娘想到这里便也顾不得害羞了,立即恢复一张严肃脸,义正严辞地表示:生病的时候就不要乱|搞男女关系了!! 我大舅不由笑得更得意。 此时尚在上朝的我忽然眉心一跳,感觉要出什么大事了,果然— 我大舅他意|乱|情|迷之下,就把我给卖了!! 我非常非常鄙视他,是谁刚才说我娘的美人计没有用的?不过一个吻这么点小甜头,就把你给打发了?! 敢不敢更没用一点!! 我想我大舅跟大舅妈之前的婚姻生活一定非常枯燥,导致他在婚姻中严重缺乏斗争经验,完全不知道坦白从严、抗拒无罪的道理。 在我大舅非常诚实诚恳地说明了前因后果,并且表达了对欺骗我娘害我娘担心的歉意之后…… 我娘非常非常顺利地…… 就甩了他一巴掌拂袖而去-_-#。 我想这次就算是本陛下也救不了他了QAQ。 况且谁让他出卖本陛下的哼之!! 我大舅在挨了一巴掌之后,终于悟出了点“打是亲骂是爱”的道理,顿时也不垂头丧气了,活蹦乱跳地去找我娘再挨一个巴掌。 我娘当然满足了他,并且换了一只手扇。 —她怕用同一只手扇两次太伤手。 从此我娘的三婚生活拉开了鸡飞狗跳的序幕。 哦,我想我大舅非但没有了悟“坦白从严、抗拒无罪”的道理,还培养出了被家暴的特殊爱好。 我严重怀疑,我大舅患有潜伏性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但事实证明,我大舅这种求虐的良好认错态度,还是非常大程度上取悦了我娘。 我娘在用藤条抽了他七七四十九次之后,终于良心发现,向他招招手,表示要帮他上药。 上药么,肯定要脱衣服,脱衣服么,肯定在房间里,房间里么,肯定有床…… 没错,伤痕就在我大舅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上,这些我娘垂涎已久的地方。 没错,抹药的时候用指腹抠一点,再慢慢抹在伤口上,素手纤纤弹拨过去,伤口肯定是又痛又痒,如果再吹那么一口气,那就是又酥又颤…… 啊~娇|花啊那个颤~春风啊那个吹~ 在我娘眼里,又发颤又隐忍的我大舅,就是那朵身体呈粉红色的娇|花~ 没错,当我娘寸寸抚过那朵娇|花,大舅最终支起了他不屈的小帐|篷时…… 没错,当我娘盈盈抬眼春|意无限,大舅低头凝看呼吸急促时…… 没错,当我娘暴露本性去扯他腰带,大舅无奈轻笑先缠绵一吻时…… 那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烈|火遇上干|柴!! 最终,他们非常非常顺利地…… 就滚了床|单!! 凭我对我娘几十年如一日的了解,我觉得从用藤条抽到脱衣服上药这一系列的事,都是她为了吃|肉蓄意谋划的。 开玩笑,之前那个吻就是个开胃菜好嘛! 我娘的胃口,呃,虽然我不知道,但大舅肯定知道! 从他这几天上朝时神清气爽的表情、春风荡|漾的脚步、以及不时走神的猥琐回味来看,他对我娘的战斗力还是非常满意的。 哎,我觉得我说不定会有个弟弟妹妹啥的。 上天保佑,千万别是个傻|子!! 我娘和我大舅的新婚夫妻生活终于步入了大部分情况下蜜里调油、偶尔还是鸡飞狗跳的阶段。 甚至是在床|上,偶尔也有不大和谐的时候。 譬如就算我娘累得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也不忘勾住我大舅问: “尼玛谢平澜的水平有我好吗?” 作为一道不那么送命的送命题,答起来也是需要一点技巧的。 如果我的亲|亲皇后这样问我,我一定会这样答— 我跟谢平澜没有这种关系。 我没想到,愚钝如我大舅,也是这么答的 所以千万不要低估男人的求生欲和成长速度-_-#。 经验还是从斗争中来,到斗争中去的嘛~ 然而狡猾如我娘,又问了一道送命题: “尼玛那你元配呢?” 呃,如果对象是无可抵赖的这种关系,那么我会说— 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了。 —既表明我现在一颗红心只向你,也显得对旧爱没那么薄情。 这次我大舅没有跟着我抒情,他的答案居然超过了我!! 他说:“跟死人计较什么?” 死人!死人啊! 给他生过儿子、操持家务的人,到头来在他心里只是一个死人。 哎,由此可见,我大舅可真是个凉薄的男人。 嗨,管他多凉薄,对我娘好就行了。 嗨,看得上我娘的男人,哪能不狠心呢? 他要是不狠心,能舍得把自己喂给我娘这只雌老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