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晚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究竟喜欢我什么?”
患得患失这种情绪然与感情伴生!
近乡情怯,婚期越近,顾江晚心中反而越不安。
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王之岫前世对着她冷若冰霜的样子,有时候梦中醒来,她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还是前世那个人是真的。
王之岫双手捧着她的脸,整个人都凑的离她很近,彼茨瞳孔中都倒映着对方。
顾江晚觉得脸都热了,她想要将王之岫给推远一些,然而却没有成功。
“你干什么嘛?”
她在四目相对之后,便想着要躲闪,却又被王之岫给拉了回来。
王之岫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语气有些凶的道:“真想把你这个脑瓜给剖开,看看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顾江晚撅着嘴也不话,谁让她活了两世,上辈子忙于求生,上辈子活到了二十三岁从来没有对人心动过,也没有人对她心动过,在情感面前还是一张白纸一般,而且她并没有觉得今生的自己比前世好了多少,不知道怎么会让这个名动京城的王三公子动心的。
王之岫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顾江晚装出凶巴巴的模样来,问道:“你笑什么?”
“晚晚,你好可爱!”王之岫声音低沉,喉咙中还压着低低的笑意。
顾江晚又瞪了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带笑的眼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王之岫的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将她拥在怀中,低低的叹息了一句:“傻丫头!”
顾江晚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震动,那低低的三个字飘如她的耳中,像是一贴神药一般,将她之前困扰着她的那些患得患失的情绪都给赶走了。
她知道王之岫喜欢着她,这样就很好了,其他的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以前听过一句话,是在遇到喜欢的人之前我们有各种各样的设想和标准,可是真的遇到那个人之后才发现那些设想和标准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是这个人,所有的设想和标准也都变成了这个人!”王之岫轻声的道。
他亲了亲顾江晚的发顶,低沉而坚定的道:“你就是我的设想,你就是我的标准!”
王之岫以前过比这个更让人觉得肉麻的话,顾江晚都没有什么感觉,然而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顾江晚却忽然觉得心中被塞的满满的。
第二日一大早王之岫便接了顾江晚来到长平侯府。
府上的管家王免是伺候着王之岫长大的,他的体型偏胖,眼睛生的很,一笑起来整个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王之岫与顾江晚被赐婚这么多年,这王府的管家自然对未来的女主人很是热情,很早就现在门口迎接了。
“见过乡君!”
顾江晚看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王管家,很想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地面?会不会直接摔上一跤!
前世王免也是王之岫的管家,她好多次都看到这个每日都是一副弥勒佛模样的男人,对着那些王之岫不好的人是怎么样的犀利!
“王管家免礼!”顾江晚抬头看了一眼侯府的扁额,上面的字倒是蛮熟悉的!
她凑近王之岫问道:“这是陛下的字?”
王之岫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这五年她经常来长平侯府,特别是她除服之后,来的就更频繁了,她对这府上已经很熟悉了!
因为她经常来,所以侯府的很多地方都是按照她的喜好重新的建过,而这一次也不过对两人大婚时候要住的院子进行重新的布置而已!
王之岫带着顾江晚来到主院的门前,原本挂在上面的匾额已经被取下,现在上面空空如也。
顾江晚有些诧异道:“怎么连匾额也给取下来了?”
王之岫理所当然的:“这个院子以后是我们住的,这里的名字当然由我们来取了!”
长平侯府原本是一个王爷的府邸,后来这个王爷被削去了王爵,府邸也被回收了。乾元帝封赏王之岫并不是兴之所至临时突发奇想,而是早有准备,他在半年前便已经命人修葺这个府邸了。所以与长平侯这个爵位一起放到王之岫手中的还有这个崭新的长平侯府。
府中的很多匾额都是空置的,唯有这主院的匾额被保留了下来,听那是先帝的墨宝。
王之岫对开元帝的映像并不好,对于他取的名字也并不喜欢,所以趁着快大婚了,禀过乾元帝,将这个匾额给摘了。
顾江晚知道了他的心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随着他进了主院。
原本王之岫想陪着她一起的,紫部的人前来求见,他便去了书房。
顾江晚听了匠饶一些安排之后,便也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将主院的各种布置给确定下来。
她停下来看了沙漏之后才惊觉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然而王之岫居然还没有回来,她正打算叫人去请,却见王之岫打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顾江晚却知道他在生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王之岫有些懊恼的道:“谢贵妃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