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舒道，“确实如此。那妖出手狠毒，妖气强大，还能从玄鳞仙尊手中逃脱，若放任不管，只怕会继续伤人，云宗主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

云宁川点点头，捂着嘴咳嗽一声，喘完了气才道，“麻烦你了。”

江长舒拱拱手，悠悠转身离开了。他快步走向自己的书房，面上在维持了一晚上的平静淡然后，回到书房看见那团黑影时不由得闷声埋怨道，“你竟然逃跑了。”

妖灵原只是一团影子附在他的书柜上，此时听了这话才缓缓化出一副皮囊来，依旧是他的面容，手指将烟枪转来转去，看起来心情也很是不佳。江长舒怕惹恼了他，纵然还想说什么，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直到妖灵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雾，不紧不慢道，“殷灵均怎么会出现。”

江长舒此刻终于压抑住计划失败的恼火，按着额头道，“我如何知道，好在云宁川一心觉得殷灵均要找他报仇，倒把你忘得差不多了。但你已经伪装过一次沈道衡被识破，就算再伪装一次，云文临也多半不会信是沈道衡杀了云宁川，只会觉得还是有人嫁祸。”

妖灵悠然道，“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杀了云宁川，还在意什么手段吗？你为何非要栽赃给沈挚呢？”

“当然是因为沈道衡名声差。”江长舒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答完才发觉妖灵狭长的一双眼睛正盯紧了自己，瞳孔里一点猩红，又道，“你不是也同意了吗？”

“因为我巴不得沈挚和正道越闹越崩，最后走投无路，只能和我在一块儿，不过这不代表我喜欢别人这么说他。”妖灵吐出一口青烟，弯了弯眼睛威胁道，“别再让我听见这话了。”

江长舒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句“疯子”。

妖灵又道，“如今殷灵均在你府上，我不能有大动作，不过，他来这里也是个机会。”

江长舒道，“什么机会？”

“我与殷灵均不久前曾打过一场，那时候我与他实力悬殊，被打得险些昏死过去，不过之所以没死，是因为一道雷。”

江长舒没听明白，“什……什么雷？”

妖灵道，“殷灵均正打算杀我的时候，一道天雷朝他劈了下来，我这才逃过一劫。”

“什么？！”江长舒讶然不已，“就……因为他要杀你？你是妖，他杀你岂非天经地义？”

妖灵半阖着眸，睨他一眼道，“那天雷自然不是为我而来，我可没这么大面子。不过是因为有普通人因殷灵均而死，它才特意来惩罚不守规矩的真龙的。”

“玄鳞仙尊……杀人了？”比起这个理由，江长舒倒觉得天雷喜欢妖灵更靠谱些，但他看妖灵点了点头，心中忽然有些激动和兴奋，嘴里却念道，“原来，真龙不可杀普通人吗？”他忽然想到，之前的确听黑蛟提过这事。

“真龙是超脱世俗之灵物，归天道所管，当然只能救人，不能夺人性命。”妖灵道，“只是，天雷降临之后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如今看他，竟是毫发无损。”

江长舒颔首，摇了摇扇子，“的确。匪夷所思啊。可惜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是妖，无法说出去，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我呢，又没有证据。”

“所以我才说，这是个机会。”妖灵懒声道，“要想知道天雷改变了什么，只能从殷灵均身上找，他自己送上门来不是正好？”

江长舒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每隔几息敲一下，一共敲了三声，每一次的声响，停顿，都一模一样。

他示意妖灵先藏好，自己则转身问道，“是哪位？”

来人并未回答，而是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像是方才那三声敲门只是给他反应的时间。

江长舒从未见过如此不知礼节的人，正皱着眉头要发火，看见那张脸就哑了声。

“玄……玄鳞仙尊？”

他不知殷灵均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有没有听见他和妖灵的对话，他甚至已经在想，自己加上妖灵，能不能对付一个殷灵均。

书房里烛火幽微，映在殷灵均雪白昳丽的面庞上，他的唇，颜色清浅，唇瓣经常抿出一条冰凉的缝，周身常年带着寒冰结界，所过之处，万里“冰封”。

江长舒不是第一次见殷灵均，却是第一次从真龙身上体会到这样强的威亚。

但他一开口，语气还是淡淡的，不冷，也不给人什么压力。

他看着江长舒，一字一顿，轻声道，“可否，把我的鳞片还给我？”

殷小龙的反杀bushi

这章改了六七遍了，是殷同学和反派以及打酱油的小云同学专场，马上小沈同学也要加入队伍，仙督府会变得格外热闹hhhh

其实对于江长舒来说，殷小龙的最后一句话的惊恐程度仿佛恐怖片里被谋害的女鬼半夜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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