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时朱莉亚正在和医保公司吵架。
“我不在乎,叫你领导来和我谈,不然我可以叫IRS的人和你们董事谈,我没有开玩笑。”朱莉亚·玛琳打开门,她愣在当场。“请稍等一下。”她不再强硬的要求见保险公司经理,而是挂掉电话。
一位不速之客站在门口,手持一盒巧克力,“不邀请我进来吗?”
朱莉亚撑开手挡在门,“如果我说不呢?”她漫不经心的说。
多罗西拿出工作证,“抱歉,公务。”
朱莉亚用手机敲了多罗西脑袋一下。
多罗西抱头嗷一声,细声细气十分做作的说,“讨厌鬼。”
朱莉亚一阵恶寒,“请进。”她关上门,“随意些,花生酱,不许叫,坏孩子。”
她家金毛一阵狂吠。
“里斯本?”朱莉亚丈夫加雷斯正在厨房做饭,门铃响,茱莉亚开门,随后只听狗叫却不闻茱莉亚和保险公司员工吵架声。
于是他左手炒菜铲右手持枪,这么一个古怪造型出了厨房。
“好久不见。”多罗西打招呼,“听伍德森说你病退了?你怎么样?”
“其实我没什么事。”加雷斯说,“我们总要出个人看孩子,正好我病了。”他耸肩,将枪别在腰后,“我总不能在巴/格/达看病。”
“脱鞋!”茱莉亚一脸鄙夷,“没看见我家是木地板吗?”
多罗西甩掉高跟鞋,踩上拖鞋,“你简直比大和抚子还讲究。你真的是德州女郎吗?”
突然火/警/大作。
茱莉亚夫妇对视一眼,F++k与Shit声此起彼伏,两人同时夺路往厨房里冲,总算抢在救火车来之前关掉了警/报。
“我还以为你们孩子在厨房。”多罗西在客厅坐下。
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开着,风长驱直入,将白色窗帘吹起,如白色烟雾般在空中扩散。
“在我姐家。”茱莉亚从茶几底下抽出一盒蓝罐曲奇,打开丢在桌上,“供我姐演贤妻良母用。”
多罗西拿了块饼干,“所以所谓的看孩子是看花生酱?”
“难道是看奥利维亚?”茱莉亚颇为理直气壮。
很快加雷斯端着一壶咖啡过来,一人倒了一杯。“要冰吗?”
“两块,多谢。”多罗西敲了下杯子,标准的叫服务员过来续杯手法。
“好的,没冰了。”加雷斯将冰碗及夹子搁到电视柜上。
多罗西拿出一个信封,“你好烦人。对了,祝您早日康复。”她将信封递给加雷斯。
加雷斯打开看了眼,是张储蓄卡,上面贴了一块便利贴,密码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写在上面。
持卡人名字那栏是他的名字。
他又把卡放回去,将信封搁在一旁,“谢谢。”
“那个事情。”多罗西开了个头。
“谁?”茱莉亚简略的问。
“伊莲恩·黑尔。”多罗西递过去一个档案袋。
“背景没问题?”茱莉亚接过去。
“我叫罗伯特·穆勒查过,他说没问题。”多罗西喝了口咖啡,咖啡入口瞬间皱眉,这是清咖啡,一点奶都没加。
自然也没有糖。
她只喝摩卡。
多罗西不露痕迹的将咖啡放下,“本土出生,南部州人,除了她平时成绩差但SAT成绩高外没有别的毛病。”
“我高中时平时成绩也很差。”茱莉亚打开档案袋,“只要SAT考得好照样耶鲁。”
“这能比吗?你爸是注册会计师。”多罗西交叠双手,“她爸过世时还欠了医保公司一大笔钱。”
“医保公司去死吧。”茱莉亚嘟囔。
“你们和医保公司怎么了?”
加雷斯代为解释,“他们说按照临床指南,APL一线用药是全反式维甲酸,我用的是联合化疗,要我们付全额医疗费用。”
礼貌打电话吵一点用都没有。
他和茱莉亚决定来狠的。
“打电话给IRS的布莱尔。”多罗西也想不出来别的办法,“要不然告它?”她一拍手,“对啊,你们可以告这家公司,再在法庭上控诉你出不起医疗费,找记者采访,写几篇报道,简直完美。”
茱莉亚翻开伊莲恩·黑尔的简历,她摇头,“我刚筹到了几百万的参议员竞选资金,我们这时候去外边哭诉说没钱,有人信吗?”
她目光下移,眉皱起来,“我见过这个姑娘。”
伊莲恩长得太漂亮了,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荧屏还是现实?”
“现实。”茱莉亚找了个电话,“喂,给我找一下AI-CPA负责人的手机号。”
讯息发过来后她打开密码箱,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红色内线电话。
“我是茱莉亚·斯佳丽·玛琳,C-I-A,West-A/s/i/ament,我需要你查一个人的考试记录。”茱莉亚拨号,“伊莲恩·黑尔,E-l-a-i-n-e,h-a-l-e。”她报了伊莲恩的九位社保号。
“她误拿了我姐的公文包。”茱莉亚小声解释。
五分钟后负责人打电话回来。
多罗西看着茱莉亚表情变得哭笑不得。
”谢谢。”茱莉亚挂掉电话。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