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她起身,送走上尉,迎来上尉夫人与他的孩子。
“你在家中觉得安全吗?”伊莲恩让克洛伊关了摄像,问,“你与你丈夫的关系如何?”她重新强调了一遍,“我们的对话受医患协议保护。”
“Do you have any emergency plan?”
“how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your husband and your kids?”
“如果你孩子有遭到不公平对待,”伊莲恩放下问诊记录纸,“我需要上报给社会服务部门。”
上尉夫人否认了这些问题。
整整四个小时只弄完了一个病例。
等上尉一家走后,全场沉默。
丽莎说,“下次要达莎来,我没见过大场面,”她坐在沙发背上,“我要心梗了。”随后她从沙发上翻下,装死。
“两百美元一小时的时薪,我多么慷慨。”伊莲恩心里不是滋味,但嘴里调侃。
丽莎对她比中指。
克洛伊在回放,“我有个疑问。”
“说。”
“为什么要录你们的侧面?”克洛伊将影像导出,用macbook打开,“我应该调整一下机位,你们谁说话对着谁。”
伊莲恩抬手一指。
克洛伊不明就里,“你指窗户做什么?”
“表。”伊莲恩差点被她妹气死,“表,看表。”
两扇窗户间悬着时钟。
“这钟很丑。”克洛伊点评。
伊莲恩彻底气出脑溢血,“可以防止别人将这个视频剪辑,断章取义。”
她打电话给达莎,“我觉得这个需要您的把关。”
大佬的孩子是有一定敏感度的。
这是耳熏目染养出来的本能。
尤其是莫斯科那养蛊胜地。
达莎语气轻快,“你来趟洛杉矶?我晚上有约,托比说我们缺一个人,你来找我吧。”
她给了伊莲恩一个房间号。“希尔顿酒店。”
伊莲恩扛着电脑出门,还不巧赶上了晚高峰,字面意义的越过车山车海抵达目的地。
“1503.”她说。
这个宾馆她住过,但客房经理没带她乘大厅的电梯,而是拐到另一个客房部,“女士请。”他很客气的说。
电梯到了,伊莲恩敲门。
一个男人开门,他穿着一件带帽兜的灰色卫衣,休闲裤松松垮垮的,“你好,欢迎光临。”
伊莲恩顿时黑线,“蜘蛛侠?”
托比·马奎尔立马纠正,白眼翻上天,“喂,叫我托比。”他说,“你一定是伊莲恩吧。”
“还真是。”
不然呢?她叫李半月?
“请随意些。”
总/统套房里摆着一个巨大的牌桌,荷官是一个红发女孩,貌不惊人,但看起来很有亲和力,“我是茉莉。”
伊莲恩与她握了下手,“伊莲恩。”
她从沙发上挖出来达莎,“我有要紧事找你的。”
“我也有要紧事。”达莎端着红酒杯,十足的大佬,“知道澳门和拉斯维加斯吗?”
伊莲恩从善如流,“这还真是要要紧事。”
大佬带飞就是不一样!
果然脑子灵办法多。
她买了些筹码。
一晚终了,她和达莎的表情凝固了。
她们两人不知为何只赢不输。
也就她们买进下注的数额都很小,别人以万为基数,她们以几百块为基数。
两人开始时五千刀,结束时伊莲恩手握两万四,达莎手持三万六。
伊莲恩看着面前一堆筹码,抓了一堆当小费给茉莉,“谢谢,您辛苦了。”
“不用客气。”茉莉笑纳了小费。
她数了一下,如她所料,是七千刀。
达莎点出自己本金,剩下的往前一推,“谢谢,我玩的很开心。”
茉莉更开心。
这两个女孩给她的小费加一起总额是在场所有男人给她小费的三倍。
她就知道漂亮女孩子出手比男人大方,所以她发牌时尽量把好牌发给伊莲恩和达莎。
回程时伊莲恩蹭了达莎的迈巴赫,大熊当司机,白俄罗斯妹瓦莲京娜去开她的车。
达莎升起挡板,“别告诉我,让我猜一下。”她迟疑许久,“你真去做这个战后创伤课题了?”
伊莲恩什么都没说,径直将电脑递过去。
达莎开了二倍速,还拖了进度条,她意味深长的说,“你只有这一个case吗?”
“这是第十七个。”
“作为朋友,我劝你将录像销毁。”达莎的金发盘成了辫子在头上绕了一圈,可能高加索人都喜欢这个发型。“作为俄罗斯人,我希望你发出去。”
她望向伊莲恩,“我们赢了。”
这个我们当然指的是俄/罗/斯。
“从富贵险中求的角度呢?”
“特区想让共/和/党难堪,他们致力于将布什在任期间每一个决定都推翻,你给了民/主/党一个撤/兵的借口。”达莎竖起三根手指,“你的结局有三,一死的轰轰烈烈。二当代马丁路德金。三毁誉参半的实权者。即使你不想上神台,很多人会将你捧为自由/女/神。”
她举着电脑,假装是火炬。
达莎模仿了自由女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