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队，我真没有。”

警察局内，方韫知已经把这句话重复了十几遍，说得口干舌燥，可林森就是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一看墙上的时钟，得，到了该回家给小裴微做饭的时间了，方韫知心里一着急：“舅舅你怎么能冤枉好人呢？！”

林森差点把嘴里的茶叶给喷出来，他用纸巾擦掉洒出来的水，手指着方韫知说：“别套近乎啊，谁是你舅舅？”

方韫知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说：“林杉是我干妈，你可不就是我干舅舅吗？”

林森脸上的表情扭曲了起来，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等等，我妹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大一个干女儿了？你这年纪的干女儿也太浮夸了吧？”

方韫知觉得自己不当演员都可惜了，继续演了下去：“是因为我长得太像她女儿方韫知了，所以大家都开玩笑，说我是她干女儿。”

林森闻言，打量了一下方韫知，恍然大悟：“你别说，还真是像诶！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

方韫知期待地看着林森：“你现在该信我了吧？我真的是好人。”

林森冷面冷心：“不信，等监控查出来再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身份证给我看看，做个登记。”

方韫知咳了一下，没敢看林森：“忘带了。”

“你别以为撒谎我看不出来，自己拿出来，别逼我们动手搜出来。”

方韫知赶紧说：“不用搜，我给你就是了，舅舅。”说着，她从包里拿出来了自己的身份证交给林森。

林森接过她的身份证，看了一眼，然后重重地拍向桌子：“你逗我玩呢？你也叫方韫知？我妹收了个和自己女儿名字一摸一样的、还长得一模一样的干女儿？”

方韫知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舅舅。”

林森只觉得这声舅舅太过熟悉，他愣了愣，看着面前的人，一个荒谬的想法闪过。

“你……”

方韫知心知自己如果不说实话，可能连警局都出不去，她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可以用的身份，也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对于舅舅来说实在是个很可疑的存在。

“我就是方韫知，你的亲外甥女，不信你可以查我指纹或者DNA，是不是和‘方韫知’一样。”

林森眨眨眼，又仔仔细细把方韫知看了一遍，最终站了起来走了两圈，怀疑人生地说：“你让我缓缓。”

过了一会儿，他问方韫知：“你真是韫知？！”

方韫知点头，补充道：“舅舅，我小时候把头卡在床架里过，是你把床架给锯断了放我出来的。”

林森皱眉，重新坐下来，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的乖乖韫知，你吃了金坷垃吗？怎么突然长这么大了？”

方韫知说：“舅舅，你看过《寻秦记》吗？就那个穿越回秦朝的古天乐。”

林森这段时间正在追《寻秦记》，他知道了方韫知的意思：“你是说……你是穿越来的？”

“嗯，我来自十五年后。”

“........”

见到二十七岁的方韫知这件事让林森消化了很久，直到手下向他汇报监控录像的调查结果，确认方韫知不是凶手，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但依旧不太敢相信。

“林大队，案子一点线索也找不到了。”

林森疲倦地抹了把脸：“找不到也得找啊，难不成还真是幽灵作案啊？”

方韫知听见林森这话，问道：“舅舅，幽灵作案是什么？”

案子没破，具体的详情还是要不便让外人知道，林森避重就轻地说：“没什么，就是一些传闻而已。说这起案子是鬼魂作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说不定真的就是鬼魂作案。”

方韫知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多么平淡，平淡得让林森都差点信了。

“世界上哪儿有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我们现在要讲科学懂吗？”

方韫知不置可否：“我以前也不相信自己会穿越，可……”提到这件事，她顿了顿，“舅舅，我的事你暂时帮我保密吧，我怕外公外婆会被吓着。”

“我当然也不敢把你领他们跟前晃悠，老人家可经不起刺激。”

方韫知低头沉思：“奇怪了，难道是宋雀做的？但是她不是冤魂伤不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