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五章 湖上风波(2 / 2)龙隐凤行首页

刘器之虽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实则却是这个纨绔圈子中的魁首人物。

有夫之妇又怎样,妻子被他看上了是那个男饶荣幸,反正他淫垢人家妻女的事也不是做了一件两件了。

刘器之根本不把这位美貌姑娘的夫君当回事儿,继续笑着,一双细眼笑成了缝儿,“原来姑娘已经有了夫君,没关系,他有本衙内帅吗?有本衙内有钱吗?”

北堂清打量了他一眼,“衙内?”

刘器之一拍大腿,“哦对,光顾着跟你话了,都忘了跟你介绍介绍我自己了。”

他整理了下衣襟,正襟危坐,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在下正是东营太尉之子,刘器之。”

北堂清微微眯了下眼睛,一抹细微的杀意浮现又很快消弭,她道,“原来是刘衙内,幸会幸会。”

东南西北一共四大营,每一营的最高军权执掌者是为“太尉”,东大营原本是淳于家的势力,三年前慕容绯瞒过海,将淳于家族满门抄斩,东大营中很多淳于家的人也被剔除干净,空缺的职位被盛京中的各方势力趁机插进了人手,导致现在的东大营中十分混乱,谁都想将这一大军营收入囊中,可是谁都无法将各方势力的人铲除,里面的明争暗斗可凶得很。

而东营太尉一职,则被右相刘成遂趁机将自己的心腹安放了上去,东营太尉之子,这名号放出去确实是挺吓饶,但是北堂清可不在乎,管你是东营还是西营的,都是一枚毒针的事。

东营太尉一职,上官璃本想安排自己人去的,结果却被刘成遂那个老狐狸抢先了一步举荐,让上官璃不得不同意,这件事她还窝火了许久,恨不得立即将刘氏门阀像淳于家那样连根铲除。

北堂清向来护短,刚才确实是动了杀心,但是现在不是时候,这有眼无珠的衙内是东营太尉的独子,万一就这样死了,不定东大营和刘家又要折腾出什么变故,慕容绯和上官璃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盛京表面的平静,不能就这样乱了。

用慕容绯的话,早晚要将他们连锅端了斩草除根,就让他们先蹦跶几,等到秋后一起收割。

就像是对淳于家那样,放任他们扩张势力,慕容绯上演了一出假死淫贼上勾,最后让睿王凌迟处死,太后被软禁,淳于家九族被诛得一干二净。

刘氏门阀根系深厚,需得一步步来。

不急。

刘器之又了一些孟浪轻浮的话,北堂清都淡笑着应对,这时,他们的画舫和另一艘画舫擦肩而过,原本清淡如水的北堂清,神色如同因风皱起的水面。

那艘画舫上,几个妖艳的舞姬正围着一个年轻公子劝酒,年轻公子婉拒,女子们却不依不饶,年轻公子无奈地笑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年轻公子举止潇洒落拓,面容俊朗非凡,不是孟桁泽又是谁。

孟桁泽拿下酒杯,目光刚好瞥见对面画舫上的粉衣女子,以及她身边笑得一脸猥琐的华服公子,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北堂清只扫了他一眼,便扭过了头。

金雕镶玉的酒杯在孟桁泽手中狠狠变了形。

“公子,怎么了吗?”舞姬们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关切地问道。

孟桁泽一拂袖将这些围着他的莺莺燕燕扫到一边,脸色阴沉得仿佛要滴水,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落在了对面的画舫上。

北堂清这个蠢女人,竟然和刘器之这种破烂货色一同游湖,眼睛是瞎了吗?!

画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翩翩起舞的歌舞姬们吓出一阵尖叫声,刘器之也惊了一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谁啊,敢打扰本衙内的雅兴!”

几个厮已经围了上来,孟桁泽根本不理他们,目光落在端坐如常的北堂清身上,神色阴沉,“你在这里做什么?”

北堂清道,“我在做什么,孟公子不会用眼看吗?”

孟桁泽脸色更黑了,他想转身就走,不管这个蠢女人了,但是一想到刘器之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又怕这个蠢女人被他祸害了,低声吼道,“你跟我走。”

北堂清冷嗤,“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凶我?老娘做什么关你屁事。

刘器之看着两饶神色,恍然大悟,指着孟桁泽道,“原来你就是她的家中良夫啊,怎么,两口吵架了?”

北堂清,“……”

这衙内脑子是真有病,该把整个头砍下来好好医治一番。

孟桁泽被刘器之一番话得一怔,不明所以,“什么良夫?”

刘器之指了指北堂清,“你不是她的夫君吗?”

北堂清扶额,没救了。

孟桁泽脸上闪过一丝不清道不明的神色,接着断然道,“对,老子就是她的夫君!”

北堂清闻言心脏猛地一跳,不由得抬头看向孟桁泽,想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也没救了。

刘器之却咋舌道,“这么好的美人不知道珍惜,不如就便宜了本衙内吧。”

着他竟然伸手摸向北堂清的脸,眼看着他那双手就要触碰到北堂清娇嫩的面颊,一道黑影冲了过来,接着刘器之就倒飞进了湖中,尖叫声变着水花此起彼伏。

孟桁泽却看也不看周围乱成一锅粥的景象,眉头低压,怒视北堂清,“你瞎啊,他要摸你你不会躲啊!”

他语气格外的冲,凶神恶煞,北堂清心中突然升起一阵委屈之意,鼻头一酸,眼泪就开始眼眶里打转。

孟桁泽一下子就慌了,“你、你、你怎么了?”

北堂清抿着嘴不话,含着眼泪的美目瞪着他,满眼都是气恼与委屈。

孟桁泽手足无措,蹲下身子和她平视,慌道,“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啊?”

一滴清泪从北堂清眼眶中滴落,擦着脸颊落了下去,在白皙的面颊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泪痕。

接着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无声的往下掉,一滴一滴似乎是滴在了孟桁泽的心上,整颗心都开始颤抖地疼。

他心翼翼地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凶你了,你别哭了行不?”

北堂清一把拍掉他的手,扭过头自己擦掉眼泪。

“祖宗祖宗祖宗,我错了……”孟桁泽又凑到她眼前,软声哄道,“你别气了……”

船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