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做事能不能,且看进退两种忍。
世人破财因无忍,家毁人亡因少忍。
兵家惨败因缺忍,忍字成就大灵魂。
卢掌门俨然道:“忍不住了也要忍,休要造次。你可晓得,那洛阳天牢有五道门,皆布有重兵将守卫。倘若没修炼成绝项武功,非但救不出你娘。为一个你的娘,还要搭进去南剑社好几些人命。”元元郁郁不乐,道:“并非只救一个我娘,还有岳公子,他是我未婚丈夫,心心相印,发下山盟海誓,对着月佬,已定下终身。我想死娘和岳公子喽,为他们,我刀山敢,火海敢闯。”
卢总尤徘徊道:“岳公子……岳公子……在下不至一次听你叙过,他与你是天生的一对鸳鸯。可是……我与肖红梅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我们走江湖,是在刀刃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吔。”元元凄凉道:“但愿岳里苏平然无事,但愿他与我娘都在牢中还活着。我总有一天要把他们救出来,所以,我拼命炼师祖教授的秘功。”
卢掌门凛峻道:“元元,你娘与岳公子着实可怜,但不可兀自冒然独闯。再将息六个月,时光过得快,转眼间就会到。到那辰子,你将华山功夫已炼到炉火纯青的顶峰境界,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何愁救不出你娘亲和岳公子。”
何元元眼中盈着泪莹莹闪光,耷拉着丽首,沉甸甸道:“我与岳公子在患难中有不变的承诺,我们在经受磨难中情深似海。一想起他,我就止不住地流泪。”卢掌门把剑鞘从左手扔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到左手,道:“世事苍桑多变,据说岳里苏是一个文文诌诌,斯斯吊吊的书生,人心多变,元元姑娘可要掂量轻重。”
元元听罢生怒,厉目剜一眼卢总尤,道:“不许你胡言乱语!山转水转,隔山隔海,本姑娘和岳公子的深情厚谊是牢不可破。”卢总尤双手摊开道:“元元,你不要误会,在下并不是别有用心,不是想拆散你们呀。”元元厉道:“但愿卢哥是一片诚心。只是……肖姐为我死得太惨,我欠她的太多太多……”卢总尤道:“我为肖红梅守节守义有时年喽。其实,不知怎么的……恕在下斗胆冒昧……我对你生出克制不住的激情,只是压藏在心底。今天控制不住……说出来后,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何元元背过身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掌门大哥,听说你与肖姐也立下誓言,难道你守节守义三年都不到,就要变心肠么。”卢掌门眉梢一颤,惆怅道:“元元,我是个男人,男人情火都在燃烧……不光是我。红梅本是与我前年子就要成亲……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刹那间,掌门人眼眶已湿润,浑身发悚。
元元心被触痛,突地眼中放出明澈光,道:“掌门大哥,肖姐是你心人,这我倍加知晓。我何元元欠你一条命,欠你一个心人。如果把我一个人能变成两个,一个属于你,一个属于岳公子……可这确是傻想,是根本不可能。”
卢掌门道:“算了,姻缘如缠绵,结局不可问。况且,去京城劫牢,是生还是死也不清楚,而在下为红梅至少还要守半年。人世坎坷短苦,江湖风云变幻,花开花落知多少,爱恨情仇凭谁说。”肃穆片刻,卢总尤又道:“好歹咱们华山之行没曝露身份,官府皆不知咱们是南剑社人氏,故而才回到安身修炼的老剑社。如今,羽毛又一次丰满,盘缠正在筹集,大战京都,救人报仇,指日可待。”
何元元道:“本姑娘永世忘不了一个人。”卢总尤道:“谁?”元元道:“师祖西天逸仙。要不是仲孙大师救我一命,又秘传绝功,一切皆成空。”卢掌门道:“然而,我们也连累了华山,连累了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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