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点兵点将,围剿华山猖狂。
欺瞒下,黑心别有图利。
阴险毒辣,两面三刀之辈。
善恶颠倒,多是贪官污吏。
嫉贤妒能,岂知最终灾祸。
飞扬跋扈,不过纸虎游戏。
势大势小,正义之气不倒。
谁胜谁负,取决志向天意。
翌日,早膳用毕,县官来拜见京官。于县令施过大礼后,道:“李大人、江大人,华山,请何元元,卑职已备好人手。”李闰厉道:“错!不是请,而是擒!是擒拿犯人。”县令垂头道:“哦,下官有罪。”江京道:“点起甚么些人?”于恒立拱手道:“有王主簿、梁都头及干办些个,共计十七、八位。若嫌不足,再添便是。”江京厉道:“哼,那何元元逃采选,得罪了皇。擒拿她,单凭你芝麻小县十几个杂毛子就办事,慌唐!”于县令急忙欠身道:“大人,恕下官糊涂愚蠢。唔,卑职以为不是缉捕,而是恭请呢。”李闰冷笑一声,道:“哈嘿,何元元乃天香国色,皇要纳为贵妃。想不到被一些乌合剑手抢劫到少华山。何元元抗拒入宫,得罪了圣,才将她娘何芬关押进死牢!如今,本官急来,正是奉皇家口谕,擒拿何元元。”
于县令脑筋似转不过弯来,惊发愣怔。江京厉道:“哼,没派武功高手,岂能擒得何元元。那小妖女拜武艺盖世的仲孙日月炼功,已修炼成精。一般人手缉捕,如之奈何。”于恒立忙道:“二位钦差大人,下官手中有两个武功高手,一个钟县尉,一个宏都头,皆是关中八百里平川响噹噹的武功高人,那何元元绝不是对手。”李闰手指头敲敲脑门,阴幽低声道:“不可惊动西天逸仙,半路埋伏,剪径擒拿便是。”于恒立只是点头应承。议毕后,于县令便急忙筹备,组兵遣将,驻扎营集于华山脚下。
隔日,天麻麻微亮。于县令命左右提食物,点起武士弓手并士兵二十余人。钟县尉、宏都头、梁都头各带了腰刀、弓箭、手握长枪,县令于恒立、王主簿皆脱掉高帽、官袍,换新劲装束裹,各携一把剑鞘,前后簇拥着,取路望少华山进军。行道好艰难,仿佛云天。走着行着,队列拉长,鸭子掉蛋一般把个县令和王主簿扔在后头。于县令怕只身无护手,到《回心石》,便叱喊:“歇气。”又厉道:“不可前后拉长,集中兵力共进。”县尉、都头皆唯命是从。
过了云台峰,兵士手中拿的钩镰枪就象加重了几十斤,个个累得直喘气,口口声声叫苦。钟县尉厉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休得喊苦叫累。”县令道:“擒到何元元者,赏银百两。其余辅助者,也有功必赏,不在话下。”王主簿拱手道:“县太爷,据悉何元元在《鹞子翻身》,独自炼功,而西天逸仙终日在炼丹崖修炼,酿造精制丹药,不得离身。如此以来,众兵将宜在《南天门》埋伏,待何元元炼功完毕,回西峰寺庙之际,将其擒拿,万无一失。”于恒立县令听罢大喜,一身困累尽消,笑道:“王兄可谓军师也。皆照此隐隐潜行,到南峰旁的《南天门》密林中埋伏。钟、宏、梁头领们看如何?”三头领齐声称赞:“高见——高明。”
钟县尉道:“县令大人,军兵已到五云峰下,离《南天门》不是遥远。皆是天不亮吃过,该是用膳之时,吃饱喝足,浑身有力。”于县令便道:“停止前行,就地用食。”说毕,众兵将掏出腰间小袋里肉夹馍,又取些泉水,吃喝起来。
但见:
饥肠咕咕,口干舌燥。
如狼吞虎噬食,似渴鬼拼命喝。
咽住喉咙,王二给县令捶背。
几口吞光,眼馋馋仍流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