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乞丐胜似乞丐,官兵暗怕断粮道。
大队官兵,皆是先行者。华山不见有香客游人,一片寂静。此时,天色已晚,便就地过夜。翌日一早,整队跋涉到《南天门》密林,皆尽潜身埋伏在林草浓处,中间是一条羊肠石路。钟县尉执长铁枪,背着弓箭囊,挎着腰刀,穿着前后护心坎甲,从到下,又从下到,来回巡视,又调动几个没潜伏全身的士兵,换个浓密地当。
守株待兔,一应藏在林野,看不出迹象,官兵皆巴望一鼓可擒。忽听有风声疾来,都头露眼窥探,见百丈开外,薄雾霭里出现一携剑女子。县令挚剑柄在握,见那女子轻步如云飘来,正是次华山所见姑娘。天仙般人儿还能是谁,手中却捏出一把汗来。原来,何元元走山路也在炼轻身功,一步跨出两丈开外,时而飞身高岩,时而落脚树杆,一手捏剑鞘,跃来穿云,众官兵惊得眼花瞭乱。但见:
少女剑侠,豪气惊天
空中一闪,恰似狮虎林间蹿;
双脚一踮,如同猴行三丈三。
当官的,吓得吐舌刮目看;
做兵的,恨无地洞藏身钻
以为遭遇女妖精,华山送命下黄泉。
于县令见何元元正在眼下石道中,便举剑一挥,大叫一声:“拿下!”两丈长的钩镰枪唰唰唰冒出,齐摆摆套钩剑女。何元元大惊,十杆钩长枪朝腿臂左右猛猛围挂。闪电之间,元元脚尖一踮,拍起丈高,躲过一劫。不及论理问谁,便是长剑抽出,一个仲孙师祖教授的《旭日东升》式,轻身跃立高松。何元元厉道:“甚么人,胆敢行凶。”王主簿高声道:“何元元,县府奉皇宫蔡公公之命,缉捕你归案。倘若你附首就擒,便是天大好事。皇纳你为贵妃娘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倘若你负隅顽抗,必是鸡蛋碰石头,擒拿京城去,死路一条。”
元元方晓得原由,本是气怒积压心头,便厉道:“哼!狗官贼兵,快来领死!”于县令大声道:“小妖女,我是县太爷王恒立,快快下树受降,你娘何芬关在京都天牢,倘若你反抗,先拿你娘开刀。不是本官吓唬你小小女子,而是尚方令蔡伦布下天罗地网,你插翅难飞,休想逃脱。”
何元元听说提到她娘,更是心酸惊怒,心中暗思:“我受降非但救不出娘来,还会同归于尽,劈牢救母是唯一出路。”便厉道:“苍天有眼,我娘无罪。倘若我娘有三长两短,必将尚方令蔡伦碎尸万断!”宏都头粗喉咙大嗓门厉叱道:“小妖精,有本事下树来较量。”何元元站立参天大松树尖端,忿忿道:“狗官贼将,本姑娘不打算开杀戒。你们快滚下山去,否则,休怪我不留生路!”王主簿大叫道:“何元元,王某奉劝你不可负隅顽抗,还是乖乖降伏为。难道你不管你娘的死活么!”
何元元心中万分酸苦,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下为难。县令立功受赏心切,挥剑道:“尉官,二位都头,快快树擒拿,重重有赏。”三个头领一会神,钟县尉厉呼:“弓弩手,放箭。”众兵早就撑起弓,搭箭,只等这一声号令下,嗖嗖嗖声响起,飞蝗般箭穿林擦叶射来。何姑娘施展《横扫千箭》式,如风吹落叶,尽将箭支截落。宏都头哪里肯甘拜下风,正是出风头,显身手之际,心思那赏银百两,不可旁落他人。便大打出手,扔了长枪,抽出腰刀,跃身树。这宏头领轻身功不差,算得武功高手,树端,如起风腾蛟,刀片子刷刷劈。何元元施出《白龙吐信》式,那长剑猛力三挑,便将宏都头《三环套月》式破了。树尖端叮咣劲斗,互不相让。钟县尉、梁都头也得合抱之松顶端,正是三打一,斗过二十几回合。何元元一个《探海屠龙》式,已落身下树,来到于县令身旁,飞剑如龙尾劲扫,将于县令、王主簿二人手中剑克飞。说时慢,那时疾,剑峰已对准于县令心窝。县老爷吓得颤退,脚下石头跘倒,四脚朝天,剑尖已搁在喉头。
三个武装头领,众喽罗一齐执长兵刃围。何元元大吼道:“退下,再前一步,就杀了县令!”于恒立已浑身颤圆,吓破了胆,双手怯摇,道:“快……退……下。”众兵将只得后退。县令求饶:“不要杀我……求仙女娘娘……放我一命吧。”
正此时,杂沓声起。刹那间,卢总尤、向晓南、肖红梅三侠赶来。原来,兵器相击,回宕声振山谷,卢掌门速领向、肖二人来,心中推测:莫非元元出事。卢掌门厉道:“官兵竟敢行凶暗算!”何元元道:“狗县官,杀了你,并非能救出我娘来。放你们一条生路,滚回去传话给那蔡伦,倘若我娘些个有损,定取他的首级!”
逍遥子叱道:“还不快滚!”那钟县尉、宏都头、梁都头从来不敢碰西天逸仙的门下,今日较量一个小女子,也败下阵来。心中不服输,却眼睁睁见于恒立的性命就在剑刃,看看势头,只得退后。
何元元收了剑,于县令在地下打个滚,跪下叩头,只管言谢。大叫一声:“快走!收兵回府。”众兵将簇拥于县令,胆颤心惊退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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