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莹姑娘,劳烦你帮老夫按着陶陶。”
浣莹应下,正要上前,却见陛下先她一步,把猫儿抱住,捏着受伤的爪子,送到许太医面前。
许太医:“陛下,小心些。”
说罢,他倒出纯酒,淋在了猫儿伤处,手速极快的清洗伤口。
被楚尧抱住,郁陶就觉着大事不妙,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下一刻,伤处疼痛钻心,郁陶不由惨叫、挣扎。
“咪——”
“咪呜——”
“呜呜呜——”
狗皇帝的手如同铁爪一般,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死死抱着他,不动分毫。
郁陶疼的麻木,没了挣扎的力气,泪水却不住往外冒,糊了满脸,白毛湿答答黏在一起,好不可怜。
猫儿抽噎,疼的身子颤抖,楚尧皱眉,问道:“可清洗完毕?”
“马上。”
许太医应道,剃了伤口周围毛发,缠上纱布,系了个小巧可爱的蝴蝶结,“好了。”
抱着猫儿,顺着毛安抚,楚尧道:“陶陶被摔在了地上,可有其他不适?”
许太医收拾了用具,回道:“陶陶身体健康,唯一的伤处微臣已经处理好了。”
楚尧放下心来,无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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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太后居所
殿内,富丽堂皇,摆件物什皆精美至极。在烛火映衬下,更显美轮美奂。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美貌女子,女子生的好看,岁月亦眷顾她。即使坐上了太后之位,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袅袅青烟升起,安神香的味道丝丝缕缕逸散,柔和的清香沁人心脾,让人心静。
然而,这清香却对太后却无甚用处,她时不时抬头望向门外,似等着有人到来。
“母后!”
清朗的声音传来,她脸上担忧消失,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
楚羨跨过殿门,走到她面前,亲昵一笑,旋即跪下行了打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与母后还如此多礼做甚?”太后笑容满面,忍不住念叨他,一边念叨,一边拉他起来。
“羡儿瘦了。”
楚羨:“母后说笑了,前些日子做夏衣时,刚量了身量尺寸,儿臣壮实了不少。”
“是吗?”太后笑盈盈道,“那母后可得好好看看。”
说着,便认真打量起他来。
目光自上而下扫过,太后蹙眉,一把抓住他的手,“羡儿,你手……受伤了?”
楚羨手上缠着一方白色丝帕,丝帕上染着星星点点血迹。
挣开手,把手背在身后,楚羨道:“无碍,不过是儿臣不小心,被猫儿抓了一爪子,母后不必担忧。”
“母后怎能不担忧?”
猫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身上指不定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怎会没事。
“阿郦,传太医。”
楚羨:“母后,儿臣入宫,便如此兴师动众,皇兄恐怕不满……还是算了罢。”
太后瞪了他一眼,让阿郦快些去请太医。
“不过败了一次,你倒真忌惮他了?”太后说罢,转了话题,“让母后看看你的手。”
楚羨沉默,抬起手来,扯掉了受伤的丝巾。
顿时,三道深深血痕显露,触目惊心。
太后捂着嘴,红了眼眶,“怎会如此伤的如此重?”
“谁养的畜牲,也敢伤我儿,待本宫抓到他,定将他皮给剥了。”
“母后!”楚羨急切打断他的话,“隔墙有耳,皇兄的猫儿,说不得。”
“怎的说不得,不过一只畜牲罢了,还能越过你与本宫?”
“母后……”
太后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楚羨抿了抿嘴角,闭了嘴。
殿内陷入寂静,许久后,殿外传来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阿郦带来了太医,太后望着不曾见过的太医,问道:“张太医呢?”
阿郦:“回主子,张太医告假回府办事去了。”
太后问道:“许太医呢?”
掌院不在,身为副掌院,许太医应当在宫中吧?
阿郦偷偷瞧了眼她脸色,咬牙道:“许太医……被陛下请去了。”
太后:“他?他病了?”
“奴婢、奴婢不知。”
楚羨忽然道:“母后,皇兄身体康健,可不能乱说话。皇兄传了许太医,许是……为了那只猫儿吧。”
太后:?
楚羨道:“猫儿抓了儿臣,儿臣失手将他摔了出去,或许是猫儿受了伤,皇兄召许太医给猫儿诊治去了。”
太后柳眉倒竖,一掌拍在桌上,从牙缝中挤出几字:“楚尧!”
太医瑟瑟发抖,努力缩小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