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元乔跌入深渊,扣住她手腕,那股冰冷侵入脑海。
望着云中君般高洁的云乔,皎若云月,不惹纤尘,遗世而独立。眼下如明珠蒙尘,露出的脆弱与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元莞不是懵懂之人,看着她唇角上的嫣红,欺霜赛雪的肌肤,如白釉,她恍惚动了,徐徐靠过去。
她是皇帝,政权却在旁人手中,受人桎梏,何尝不是屈辱。她亲政几月,诸事依旧困难,每每欲要决断时,朝臣都会问一句:“大长公主以为如何?”
她才是皇帝,早就亲政,为何要问大长公主。
望着眼前被药力控制的人,她抿唇,欺压过去。
元乔的衣裳极为精致,也将冰晶玉洁的身体包裹得严实,只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她伸手去碰,元乔没有拒绝,人的意志再强,哪里比得过药力。
元乔攀附上她的手,急欲渴求,小皇帝猛地醒悟过来。大长公主再美,也是毒蝎心肠,她要的不是这些色.欲,她要的是她手中的权力,要的是朝堂上的人脉。
她稳定好心神,不被榻上的人诱惑,欲起身,得见元乔眸子水润娇媚,她低声嘲讽:“名节、你不要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至帘外。
小皇帝讽刺,让身处热火的元乔无法体会,她猛地咬住唇角,无力又奢望着地仰视着小皇帝。
莘国大长公主因政事而耽误自己的亲事,是人尽皆知的事,小皇帝从小就知,年长她七八岁的姑母亲事艰难。
艰难至今,都未能嫁人。
眼见着元乔羞愤,她却极为快活,孩子气扬起眉梢,“你若不要,我就成全你。”
话语恶毒,说过就后悔了,想起元乔贞烈的性子,明日醒来,必会与她不罢休。
她对元乔,是畏惧的。
元乔僵持着身子,忍得难受,烈.火焚烧,却不肯露出一丝声音,偏偏这般隐忍,落在小皇帝眼里,又是十足的诱惑。
她颤抖间,一双晶莹剔透的耳坠,就像明光一眼折射进小皇帝的眼中,小皇帝冷笑道:“我替你除了她。”
帘里的声响传至帘外,窸窸窣窣,像极了脱衣。
小皇帝除下她的耳坠,握于手中,粼粼光色,恰显出了元乔高洁的品性,她握住就不肯放了。
“你好似很热……”小皇帝似有了鼓舞般,伸手去解开元乔腰间的如意结。元乔性子洁净,衣裳都是毫无褶皱,精致非凡。
小皇帝解了许久,手指打解,那枚如意结都是完好无损的。那股药力似感染,也令她燥热不堪,她瞧过一眼,从腰间掏出匕首,刺啦一声,将衣裳直接划开。
声音听来,似亟不可待。
划开后,小皇帝就后悔了,纱衣单薄,她看见了不该看的景色。
元乔不知,只觉得些许畅快,低低的声音自唇角溢出,她握着小皇帝的手不放,似要做些什么,才让自己好受。
身体从未有过这般火热,十分敏感,光是解开衣裳,就觉得舒服了些。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拉扯得小皇帝无法动弹,干涩的唇角在她脸颊上摩挲,小皇帝心口的火热蹿入口间。
她非不懂事之人,见元乔情难自制,她大着胆子,亲向她的鬓发、唇角,却不敢落在唇角上,她看着几滴血泽,心中烧起不甘的怒火。
她想让她,听她的话,望着猩红之色,心里燃烧了蠢蠢欲动的火苗。
不甘在此时达到顶峰,她想羞辱她,却做不到。
帘内人影起伏,似暴晒多日的干柴掉落了烈火了,熊熊燃烧。
烧着之后,外间的人就离开了,小皇帝耳朵尖,听到脚步声后,脑海里神经松懈下来,看着冰肌玉骨,唇角抿得很深。
元乔已在亲吻中失去意志,脸色通红,似晚霞。小皇帝侧开身子,将她衣裳复又穿好,恐她又热,又脱了去,留下内衣。
她并未再去碰元乔。
她似是难受极了,小皇帝不忍心,反握住她的手,“你、你忍忍。”元乔不知,反顺着她的手臂想去抱抱她。
小皇帝知此药难受,又不可去唤宫人去取水,被她勾得也是坐立不住,反伸手抱住,强势道:“你再动,就真要的要后悔了,我真的……”
她恐吓,元乔却不知,几乎软在她的怀里,迎着她,去亲她。
元乔惯来矜持,又如同高山白雪,冷得不近人情,被药控制后,娇媚入骨,身娇体弱,竟让小皇帝控制不住她。
在榻上扭动一番,她摸到一截丝带,将元乔双手绑缚,熬过一阵就好,否则天亮,她二人就真的成了死敌。
元乔挣扎不开,意志渐渐模糊,似是睡了过去。小皇帝这才敢松开她,以冷水给她擦拭,又见到床榻上的凌.乱,唇角微微勾起。
清高傲骨的大长公主,见到这般景像,是羞耻得难以见人,还是甘愿臣服她,还是想拿刀杀了她?
她更想见到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