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0章 商人有什么真心(1 / 2)先婚厚爱:靳先生情深手册首页

“我不知道,靳老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或者打算,也不知道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

沈言渺声音微微哽咽,一字一句说得极其坚定:“但我唯一知道并且不能让步的,就是不该是靳承寒,他不是棋盘里可以被任意摆弄的棋子,也不是没有情感的机器,他受伤也会疼,被亲人背叛也会难过,最重要的是,他一直以来,都很信任和尊重您。”

但是靳玉卿似乎并不是,她知道当年所有的事情,目睹了当年所有的事情,可她并没有阻止,甚至还助纣为虐地选择了沉默。

沈言渺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于靳老毫无根据的做法简直无法揣测,如果靳承寒就是靳家的血脉,那他为什么又会自幼被人丢在福利院。

可如果,靳承寒并非靳老亲生,那靳老又为何要在那么多年之后,费尽心思将这个已经遗弃的孩子接回靳家,还不择手段地催眠靳承寒所有的记忆,让他也以为自己就是靳家人,只是有一个并不疼爱自己的父亲。

这一切,真的太荒谬了,根本毫无逻辑可言。

“我知道沈小姐在英国已经见过了科特,他也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

靳玉卿美丽的眼眸有些泛红,她用力眨了眨眼,直到眨掉所有泪意,这才叹息着继续开口:“我能明白你的愤怒,因为我曾经也感同身受,哥哥的处事方式向来极端,他对阿寒的所作所为,委实担不起什么仁慈之说,但是沈小姐……”

说到这里。

靳玉卿一行清泪从眼角划下,她紧紧咬着嘴唇,像是在挣扎这话到底不该说,几番欲言又止之后,终于吐出声音:“……哥哥他,一直都以为,阿寒是嫂嫂与旁人的私生子……”

什么?!

沈言渺宛如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一般,她水晶般的眼眸震愕地瞪大,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可能,如果靳老知道,那他一定不可能会容忍靳承寒的存在,从一开始就肯定不会。”

那样一个蛮横专断,冷血无情的老人。

沈言渺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因为什么善良之类的理由,将妻子与别人的孩子留于人世,这绝对不可能!

更遑论,靳老从来都没有否认过,靳承寒是靳家财团唯一的继承人,他没道理会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给一个毫无干系,甚至还应该仇视对立的外人。

靳玉卿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换成任何一个,都不会镇定到哪里去,那个故事毕竟真的太跌宕起伏。

靳玉卿优雅地拭去眼角的泪意,她深深叹了一口,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眸光悠远地望向远处江面,缓缓出声:“哥哥对嫂嫂一见钟情,他爱她,很爱很爱。”

爱到甚至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将当年回天乏术的戚家从破产边缘拽回来。

戚家父亲不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靳颐年为什么会这么倾囊相助,也认为自己的女儿若是能嫁进靳家,那可当真是光宗耀祖的美事一件。

所以他简直烦透了那个阻挡女儿嫁进豪门的穷学生,他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透,那个穷小子一直缠着自己的女儿,无非就是想借机攀附,一生无忧而已。

戚家父亲早就将这一点看得透透彻彻,只不过他根本拗不过自己那个傻女儿,无奈之下,他只能从那个穷学生身上下手。

一百万。

戚家父亲只用了一百万,以及一份来自美国某高校的深造名额,就轻而易举将戚纾蓝一直信奉的圣洁爱情,摧毁得一无所有。

那个男生半点没有犹豫就提了分手,戚纾蓝不明白,也不能接受这么仓促的决定,她傻乎乎守在男生寝室楼下,下雨也没有离开。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或者只是两个人有什么误会,她可以认错改正,也可以仔细解释,但那个男生始终都没有出现。

戚纾蓝在那一场倾盆大雨里发烧发到将近四十度,靳颐年倘若没有及时赶到,她可能当场就会香消玉殒也说不定。

毫无意外的。

靳颐年亲自动手狠狠教训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男人,那时候的他,好不容易竭尽全力说服自己,只要小戚能幸福,他就可以一直藏着心意不说。

但是这个自私懦弱的男人,究竟哪一点而值得他放弃!

靳颐年半点没有耽搁,他直接将那男生捆起来,丢上了去美国的飞机,紧接着就重礼下聘,跟戚家提了亲。

戚家父母对这样的结果简直不要太高兴,乐颠颠地就将女儿许了出去。

可戚纾蓝却并不愿意,她当场就砸了所有的聘礼,并哭诉靳颐年是一手毁了她未来的罪人,还说自己即便是终身不嫁,也绝对不会嫁进靳家。

戚家父亲被气得不轻,当场就要好好教训戚纾蓝,可那一巴掌最终只是重重落在了靳颐年侧脸,他严严实实将戚纾蓝护在身后:“抱歉伯父,婚姻大事理当循序渐渐,这一次是我太过草率,怪不得小戚。”

戚纾蓝震惊于他的宽怀纵容,却也并没有因此就回心转意,她铁了心思要追到美国去,她说她至少要问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戚家父亲见自己女儿为一个根本不值一提的虚伪小人,竟然疯魔到这般田地,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索性将所有真相和盘托出,并且恨铁不成钢的指责。

“靳少爷为人磊落坦荡,对你又是真心一片,哪里比不上那么一个可怜书生,你睁开眼睛看看,如果不是靳少爷出手相救,你现在还能住在这么奢华的私人别墅里吗?”

“这更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是心怀不轨!”

戚纾蓝根本听不进父亲的话,甚至还固执地认为:“他就有所图谋才会有所投资,我不过只是他这场博弈的附属品,他叱咤商场工于心计,能有什么真心可言?!”

事实证明,她错了。

靳颐年这一生或许并算不上多么高山景行,但对戚纾蓝,他从来都是问心无愧,那一场郑重其事的提亲,就这么被人恶狠狠揭了篇。

靳颐年却也不气恼,他还是一如既往跟在戚纾蓝身旁打转,被骂被嫌弃也不放手。

; 直到有一天。

戚纾蓝突然喝得酩酊大醉出现在他面前,她醉得不轻,甚至连人都认不清楚,知翻来覆去地说:“我们结婚吧,我嫁给你……于矾……你娶我……好不好?”

靳颐年一言不发将她送回了家,一个人坐在第一次相遇的棠山荒坡,将酒喝了一瓶又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