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2 / 2)被最强Alpha标记后,我失忆了首页

陆其樾拨开沈净的黑发,轻轻捧起他的脸:“如果是一见钟情呢?”

他的眼神深情又温柔,好像在和恋慕已久的对象告白,比言情剧里的演员还要投入。沈净一个孩子哪经历过这种撩/拨,刚刚消退的红云又袭上面颊:“你在,说什么... ...”

噗嗤一声,陆其樾先破了功,把一手酝酿的暧昧氛围破坏个干干净净:“不行不行,太肉麻我演不下去了,哈哈哈。”

沈净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气鼓鼓地要从他腿上下来,却被强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放开我!”

“不闹了不闹了,跟你说实话吧,路过是真路过,而且我看了你的演讲,挺喜欢你的,举手之劳就帮个忙而已。再说等我把你平安送回去,沈将军怎么着也会给我些酬劳吧。”

这个理由听上去还比较符合人性,毕竟求财的人总得具备冒险精神,可听他是为了钱才出手的,沈净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你被炸/死了呢?”

陆其樾扫了扫鼻尖:“当时没想那么多,看见你被坏人抱住就过去了,现在咱俩不是都好好的。”

这个人真是的,一会儿轻浮放浪,一会儿又善良得像个天使,他和自己以往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再加上共同经历过生死,就算理智告诉沈净不能轻易相信来路不明之人,然而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是融化了他的心。

那时的沈净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陆其樾别有所图,给他就是,算是报答他的恩情。

见沈净不语,陆其樾握住沈净的肩膀,附身凑上前去小心翼翼试探着:“生气了?”

他谨慎中透着一点担忧的样子像极了主人在逗弄猫咪,只不过那根毛茸茸的逗猫棒搔在耳畔,却拂过心上。沈净故作镇定:“没有。”

“没有就好,快尝尝我的手艺。”

刚才光顾着逼问他搭救自己的原因,沈净这才注意到陆其樾的手心有血/痕:“你手受伤了?!”

“嗯?没有啊。”

陆其樾匆匆换了只手拿勺子,沈净不肯被他糊弄,掰开陆其樾的手就见掌心布满斑斑点点的血口子,再看自己指甲里尚未干涸的红痕,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澎湃,有因为失态而感到的羞耻,有伤了对方的惭愧,更多的,是感动。

沈净睡梦中会无意识攥拳,每每被噩梦困住,第二天醒来手掌总挂着数不清的伤,陆其樾一定是在自己最紧张的时候握住了这双手,才被误伤的... ...

沈净鼻尖一阵阵发酸:“为什么... ...”

“嗯?”

“... ...没事。”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沈净其实想问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如果只图报酬的话,把自己带到安全地方再联系父帅就好了,根本没必要劳心费力。

陆其樾重新盛了勺鸡蛋羹喂给沈净:“我不应该瞒着你,原谅我好不好?”

面对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哪怕真有坏脾气沈净也不忍心朝他发火,就尝尝他的鸡蛋羹好了。

看他吃了一勺,陆其樾马上要求品评:“怎么样?”

“好吃。”沈净不会奉承,那种入口即化、绵软光滑的口感,简直比家中聘请的厨师做出来的还好。

“真的?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做。”

沈净摇头:“说的好像能做一辈子似的。”

陆其樾语气坦然:“也没什么不可以。”

沈净承认对这个人有了朦胧的好感,但还不至于天真到相信随口的承诺,便岔开话题:“帮我开下电视吧,我想看看新闻。”

陆其樾按下遥控器,调到新闻频道,电视上刚好出现采访沈世清的画面。

沈将军阴沉着脸,独眼似苍鹰般凶狠地目视前方,漆黑的眼罩下潜藏着汹涌的杀意,仿佛能穿透屏幕只扎进人心里。

“元老会通过的各项决议都基于帝国的实际情况,任何曲解或是恶意解读就是对国民的伤害,昨日的恐/怖/袭/击也是如此,行使公民权力是每个人的自由,但我会让每一个妄图以极端手段达到政治目的的人知道,就算绑架沈净作人/质,政府也绝不会屈从!”

喑哑的烟嗓抑扬顿挫,道出了沈世清身为军人的宁折不弯,言外之意便是以儿子的性命为代价同敌人对抗到底。

沈净理解父帅作为将军应有的气节,换成其他人,这时也必须有牺牲的觉悟,可唯一的亲人放弃了自己,倒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关怀备至,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眨眼间画面切到另一个频道,是陆其樾在换台。

“我追的剧开始了,抱歉啊。”

现在又不是晚间黄金档,哪来的电视剧,沈净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难过有意为之,心情稍稍好些:“你刚才说的算数吗?”

“哪句?”

“你说天天给我做饭。”

陆其樾点点头:“当然算数。”

沈净笑了:“那我就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