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垆心紧紧揪着农儒敏的衣肩,一手抓住他的腰带,试图把他摔倒在地。
对方手一下力,农儒敏就反应过来,虽然比方垆心矮七八公分,整个人也小一圈,但他不输力气。双脚往后分开一撤,放低下盘,双手抱住方垆心的腰,猛然发力。
夜色之中,两个男人兴致盎然,临时发起一场摔跤比赛。
丝丝是这场摔跤比赛唯一的观众,她主动担当起裁判的角色:“一个人空手回去开车,确实是个好主意。按理说吧,垆子是不能单独行动的,但我想,这几年你都是独来独往,也都安全过来了。”
方垆心一听,更加用力。
丝丝也精神焕发,弯腰撑膝盖,一边围着两人转圈,一边唠叨:“行,行,小心火。谁赢谁去,不能耍赖,必须压在地上才算赢。”
“加油,这不行,必须全压下去才算。”
“小心膝盖,玩归玩,不要伤着膝盖。”
……
丝丝专注地看着,弯腰绕着两人跑动,话密得没有空隙,好似比摔跤的两人还累。
当农儒敏被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时,他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只气喘吁吁地喊道:“丝丝姐,不能让他去。”
“我去最合适。”方垆心站起来,摸一把脸上的汗,转身跳下崖洞,消散在夜色之中。
望着夜色,丝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呢喃道:“干嘛走这么急呢,应该没事吧。”
丝丝回头看农儒敏,四目相对,农儒敏立刻把目光挪开。
夜色浓郁,情素也浓郁。
气氛突然尴尬。
未婚单身男女,在这荒郊野外,好似就应该发生些什么。
农儒敏渴望发生心中一直希望发生的事,但他在丝丝面前,无法不自卑,自卑得担心一个字说得不对,就将埋葬所有的憧憬。
丝丝早已习惯男人们爱恋的目光,她像一朵绚烂无比的鲜花,总是有无数的蜂蝶扑面。感觉到农儒敏的爱恋,也隐隐觉得他和那些男人们的情素不一样,可她对农儒敏下不了手,无法作出“礼貌性一夜”。
农儒敏到水潭边洗漱回来,看见丝丝已经钻进她自己的帐篷里。
寂静的崖洞里,农儒敏仿佛受到了伤害,心灵上的伤害。他知道,丝丝不会这么早就睡觉,她是在刻意回避。这种刻意的回避,使得农儒敏突然领悟,自己和丝丝之间隔着一条银河,顿时心神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