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丝丝从帐篷出来,看见农儒敏坐在崖洞边,一脸惆怅地望着远方。
“车呢?人呢?”丝丝脑子像是被沉重一击,歪歪扭扭瘫坐在地上。
农儒敏眉头紧皱:“丝丝姐,快洗漱吧,我们得回到寄车哪里去。”
“狗日的阴阳脸,还真他妈的跑了啊!他妈的,烂人,神经病……”
农儒敏打断丝丝的骂声,不由分说的语气:“恐怕不是跑了,比这严重。你快洗漱,我去村里借车,要快。”
丝丝那还有闲心洗漱,赶忙收拾帐篷等物。心中纳闷,想这个农儒敏,既然一早没等到方垆心开车回来,怎么不早早叫醒自己呢?
丝丝当然不知道,在农儒敏的心中,事情已成定局,慌里慌张是没有用的。
早上起来,没看到方垆心开着车到达崖洞下,农儒敏已经猜到大半,知道方垆心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黎族妇女并没有狮子大开口,答应开车送农儒敏和丝丝到达寄车的民宿。
车还在,不见方垆心踪影。
问民宿旅馆老板,说没见那个半边黑脸的人回去过。
调取旅馆门外几个摄像头的录像,确实没见方垆心出现过,但看见一辆黑色越野车在门前经过两次,一次在昨天下午三点多,一次在夜里十点。
丝丝气急败坏,又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怎么对万晓晓交代。她像一匹绝望的孤狼,仰头对着苍天哀嚎:“办砸了啊,事情还是办砸了啊……”
农儒敏沉着应对,对录像中那辆毫不出奇的黑色越野车,进行分析查询后,发现这辆车进行过特别伪装,查不到车辆任何信息。
把气得全身无力的丝丝留在车里,农儒敏沿着方垆心应该回来的路线方向寻找,没找到方垆心,他也知道找不到方垆心,但找到一些线索。
再次回到车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农儒敏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丝丝看,解释道:“垆哥应该不是跑了。”
看着并不出奇的照片,丝丝一头雾水:“这是我们昨天经过过的地方吧,能证明什么呢?”
农儒敏再把手里的针头递给丝丝:“照片中的地方,有刻意梳理过。这个针头是我在草丛里找到的,是打猎用的麻醉枪。也就是说,垆哥发现危险后,试图逃走,使得这一枪没打中,但随后还是被打中了。”
丝丝还抱着一线希望:“或许他最终逃脱了呢?”
“应该是没逃脱。”
丝丝哭丧着脸,深望着农儒敏:“儒敏,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他逃脱了。”
“应该没可能。如果他逃脱了,那些人不会刻意把草木进行梳理。他们打中了垆哥,把人抬走,并把现场进行梳理,一来是为掩盖现场,二来为找到没打中人这个的针头,但他们没找到。”
“他们抓走垆子,会把他怎么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