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爷的青春终结了(1 / 2)嫁给苟圣老祖以后首页

慕凝乖乖从他身上下来,躺回到一侧去。

奈何头上繁重的凤冠硌脑袋,慕凝又起身把它取下,摘掉固定的簪子,弄散了头发。

柔顺的青丝披在后背,头顿时由重转轻,天旋地转的感觉随即而来,她就这样坐在铜镜前侧身昏昏欲睡。

不一会儿,不知从哪传来的鸡鸣把刚入睡的慕凝吵醒,她的身子抖了一下,顿时头脑清醒,下意识就去打开窗看了看天色,发现还是黑的。

鸡鸣介于一更天到三更天之间,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但此时慕凝的困意全然没了。

她看了看在在床上闭目的离垢,接着在房中轻手轻脚走了几回,又坐在桌前喝了水。须臾,慕凝忽然全身发热,脸也不知不觉地在微微发烫。

实在热得不行的时候,她就脱下外面的大红凤霞婚服,只留一件薄薄的亵衣,寻思着要不要出去逛一圈凉快完才回来。

奇怪,明明深夜微凉,可为何愈发灼热……

慕凝举着手中的壶,干脆把里面凉凉的水全部喝下,可仍旧是不能解热,还越喝越渴。

她坐不住了,摇摇晃晃地起身。站起来的那瞬间,眼前的事物仿佛都在扭曲,颠倒。

即便如此,她的仍是下意识地想往门外走。踉踉跄跄走动了几步,手放在门上欲要打开。

&ldqu;睡下,还没天亮。&rdqu;

正当此时,是离垢叫住了她。

慕凝的脸从方才的微红到整张都红透,还时不时打嗝。

她眼睛看得路看得不太清晰,可耳朵倒是挺灵敏的,一听到离垢的声音,摇摆着便转过身回话:&ldqu;我睡不着。&rdqu;

沉静良久,离垢才道:&ldqu;睡不着,便默念心经。&rdqu;

慕凝迷迷糊糊的,眼睛逐渐迷离起来,望着红帐子里,发现散发的离垢正侧身看她,只是已不太能看清他面容了。

&ldqu;那我还是睡觉吧。&rdqu;慕凝折返回来,碰着沿路桌子,紧接着重心不稳,一头磕倒在地上。

翌日醒来,她仍以倒下的姿势趴在桌子底下,不同的是,背上多了一张棉被。

她揉揉眼睛,撑着地板起来,懵懵地坐着左右看看。

房门&ldqu;咿呀&rdqu;一声,一束光线照射进来,高大影子恰巧挡住了与慕凝相对的阳光。

离垢穿着与那日一样黑风袍,墨黑的长发用银发冠半束起来,比起昨日着红婚服的他,多出一份道不明的威压感。

兴许是黑红反差太大,给人的感觉也截然不同。

慕凝还未从睡眼惺忪的困意中走出来,脑袋更是疼得不行,耳朵在嗡嗡嗡地叫,手脚是冰凉冰凉的,凌乱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看似如同是从地里爬出来的女鬼。

离垢没有说话,关上门后便把她抱回到床榻上。

&ldqu;离垢哥,我怎么啦?&rdqu;当背部接触到柔软的床被,慕凝四肢才没那么僵硬,酸疼感在慢慢消去。

&ldqu;你醉得不轻,在地上睡着,我给你盖了被子。&rdqu;离垢的语气还算平和,但在这平和中,稍微能听出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无奈。

慕凝拍拍脑袋,记忆中的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又脱了衣服,后面就断片不记得了。

&ldqu;我记得才喝了一小杯。&rdqu;她想起来说。

&ldqu;昨晚的交杯酒是仙酿,凡躯之身难以承受其烈。&rdqu;离垢解释道。

慕凝点点头,拉了拉被子盖过头,轻轻发出&ldqu;唔。&rdqu;的一声娇嗔。虽然暂时无法理清全部的思路,但是她至少能确定一点‐‐

她在地板躺了一夜,而离垢,到今早才来把她抱回床上……

罢了,想来他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冒用连三爷的身份,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托付终身的事还是不要妄想了吧。

因为她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她。

从离垢谨慎小心,避免让过多的人知道他娶亲而走小路的做法,她便已经看出来了。

大抵是从一开始的自作多情中产生了错觉,有时候的自我攻略真的很可怕。

慕凝蜷缩在被窝中,被子中残留着晒完太阳时的味道,令人感到安心。

正当她再一次快沉下睡着时,那低沉到极点的男声再次轻轻响起:&ldqu;午时,到镖场见,带上你的剑。&rdqu;

镖场是连家三千名勇士用来日常修炼的场地,而这三千名勇士中基本是来自各地的武修。

武修也是修士的一个分支,完全不同于练武的武士。武修没有具体的招式,也没有具体的功法,而是仅凭一身蛮力,以灵气修筑身体的经脉机能,从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简而言之,武修就是一肉盾,修炼等级全靠挨打得来。

所以镖场里的三千勇士,每日分批到点就聚集在一处,互相爆衣摔跤,以达到修炼的效果,增强业务能力。

一联想到镖场中,一个个肌肉猛男叠罗汉的场面,慕凝就十分不愿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