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深觉,事关重大,默然颔首,义不容辞:
“好。”
易橒澹走进房内,看了榻上已熟睡的婴儿,凝目空寂:
“一路辛苦了。”
复曦曦站在易橒澹身后,仔细打量着他,双眸淡静:
“数日不见,义兄你,似乎,哪里都没变,又似乎,变了许多。”
易橒澹淡然,在桌面缓缓坐下:
“一听此话就知道,你轻车驾熟,倒是,那些人,让你好好整治了一番。”
复曦曦嫣然而笑:
“自然,要好好整治他们!你传信给我到京钟河,我赶到,从莫秋尼姑手里找回这小不点,那些霄小鼠辈,藏头又露尾,就想埋伏截杀,不仅恶劣还无脑!幸而,这小不点,吉人自有天相啦,幸不辱命。倒是你,为何这般疲惫?”
易橒澹语气如冷:
“银国,果然是地狱深渊,人才辈出,以后再慢慢跟你讲。我是来告诉你,纯木家族在卷入银国之争后,所剩无几,不足为患,跟着你想追杀这个孩子的人,开国候也清理了,以后,关于这个孩子,便生不出什么风浪!你带他到开封,把它交给赵景昉。”
复曦曦心中一痛,看向了榻上:
“魏姗儿死了,以后……他是孤儿了?”
易橒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沉眸几许:
“他,自然是无父无母,景昉会照顾好他。”
复曦曦安静注视着易橒澹:
“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易橒澹举眸幽邃:
“明日,明日我会带洛瑧,去一趟凕霄宫。”
复曦曦还是想提醒他:
“闯凕霄宫,可不是奉旨去银国。”
易橒澹唇角轻扬,冷冷道:
“如果,是凕霄宫的盛情邀请呢。”
复曦曦万分惊讶,眯着眼,沉思寂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