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话语权(1 / 1)匪我愆期:一宿席梦思(又名:相信我是清白的笋)首页

“救护车到了!”  众人欢呼雀跃,这位警察熬过了最黑暗的时刻,得救了。  三名医护人员跑进来了。  “病人情况怎么样了”急救医生问道。  “颈动脉破裂,不知道是颈总还是颈侧,出血量有1000ml,丧失意识。”  “你再说一遍,是肺栓塞,日本人,刚下飞机发病的吗!”  急诊医生大吼,环顾四周,想找到一个能给出肯定答复的人。  拨打120的中年男人,急哭了,“是我打的急救,颈动脉破裂,警察,被逃犯割喉,抢救及时,大出血,呼吸困难,急需A型血……我说得没错,一定没错!”如果有一段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话记在心上,那一定关乎死亡,关乎绝望,一定是由喜转悲的故事,守得云开月明,倏尔五雷轰顶,九死一生。  急诊医生推开中年男人,大步向警察走去,看到伤口的一刻,好像信念坍塌了,即使就在医院急症,也怕是来不及了。但这么多群众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血止住了,就以为还有希望,那一颗救助警察的善良的心,看不到血淋淋的无助的死亡,因为他们都是当事人。  处于迷局之中,不曾陷入绝境。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筱佩顿悟了,那个日本大叔,果然出事了。就像为了验证筱佩的猜想,喧闹声由远及近。  “让一让,医生啊,病人过来了。”  只见前头两个保安维持秩序,两边四个大汉推动急救担架车,左侧气喘吁吁的是机场的经理,后面跟着一个日本的空少,担架车后面是那一对母女。  急救医生正要带走自己的病人,  被筱佩和那个男士拦住了,“有药吗,什么设备给我们,这两个病人都要送到306医院,我们马上联系院长。”  急救医生,当机立断,让护士去拿药。“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知道的,救护车上只有四个人。”  可是知道这些有什么用,能救人命吗  周围所有的喧闹,叫喊,筱佩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恨,恨自己没有权势,没有话语权,没能认识权贵,认识一个有话语权的朋友。  而身边这个男人,同样无用,自打把逃犯制伏起,就一刻不停得打电话,打电话,但这么久,一个叫过来的人物都没有。京城脚下,皇城根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吗  稳住局面的一个是半斤八两,没有执业医师证的留学女博士;一个是外地入京,无根无基的主治男医生;还有这个挥杆精准,空一身蛮力的高尔夫球运动员。  白白辜负了人民警察的信任,自己一无是处,承受不起这份生命所系,性命相托。  已经过去15分钟了,最好的抢救时间已经过去了,尽人事,听天命,如果上天都不垂青,那么,没有人能助他,救他,就像这样,安静地睡过去,  等到下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一条生命随风而逝。  围观的群众问医生,这个警察小伙怎么样,是不是有救?  急救医生,摆着手,推开拥挤的人群,大呼,“有救,有救,等救护车来。”  如果人真的有灵魂,那么刘传峰的灵魂,一定是安静的,跟死神对峙着,等候奇迹的降临,他的灵魂,应该飞得很快,飞得很高,看下面这群渺小无能的人,看他们不知不觉,断送掉自己最后一缕生机。  空间的距离不可能由时间无限制拉近,但是灵魂可以,能够在完全消失之前,见到远在肯尼迪的爱人吧。那样,也挺好的,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他们的初衷,应该都守住了,还曾想奢求什么?  可是在场的知情人,谁能够甘心!  然而,日本大叔的急救担架车最终没有及时离开,挡住求生通道的,是赶过来的特警。  “让日本人下来,先救中国人。”  他们听到消息时,青筋暴起,血涌上头。几个20岁出头的小伙子,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都是生命,日本人怎么就精贵了,好生生躺着,一群人保驾护航;我们的警察也是人,是中国人,还在地上躺着,流血不止呢?凭什么先送日本人走。  “拦住,让日本人下来,出了事我担着,枪毙我也不怂,别让中国人寒心。”  “你们干什么!肖丕子,你们是警察,来保证公民安全的,配着警车巡逻,不是给你耍威风的。快让开!”在这个地方,最有话语权的,就是这位大厅经理了,他刚为中日两国友好交往贡献一份自己的力,容不得这样骂卖国贼般的侮辱。   双方僵直不下,势均力敌。  “筱佩,过来,血管打滑了……”学长已经掐住血管15分钟了,人是有极限的,就比如前一秒,学长手打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