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点点纸张的角,他确认看不出字来,扔在地下踩了踩。
柯一凡顿时觉得失望,这算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技术入股都不行?她立刻质问了出来。
朱建国沉默的点头,“没说你不行,咱们试一次,就是事先说一点,咱们干的买卖可不是轻省活儿,不是砸砸石子儿的事儿。就怕你吃不了这个苦。”
柯一凡兴奋的点头,谁说不是呢,她早就准备好啦。
“谢谢朱哥!”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那抹白烟都不飘了,朱建国弹一下烟灰,认真的说,“别叫朱哥,跟着他们叫国哥就行。”
柯一凡认真的点头,表示记住了,此时的成功反而来的突然了些,她准备好了说辞说服这个人,比如说多少东西她都可以保证运输到位,并且保证不会被别人查到。就算被逮到,她也一定不会把他们给供出来。等等等。
柯一凡开心的露出八颗牙齿,然后手里就被扔了一个背篓。
“这是多出来的玉米,你把他们送到赵沟的赵老头那儿。三块钱。”
三块钱,有三十斤那么多,刚上手就觉得有一点沉手,柯一凡看着盯着自己的三个人,咬牙单手拎起放到背上。
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只是她用力而暴露出的青筋出卖了她。
三人面面相觑,顺子摸了一下鼻子,“国哥,你就这么放心把三块钱给她了?她要是偷摸昧下了咋办?”
能咋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知青吗,朱建国斜了兄弟一眼,将烟头扔地下摁灭。
顺子也意识到自己问的多余了,讪讪的又摸了鼻子。
柯一凡背着玉米,几乎累的吐血,刚背上的时候没什么,真的越背越沉,于是她几乎刚刚脱离那几人的视线,立刻把背篓卸下来。
她的手伸进去,将玉米扔进空间一大半,通过内视,“看”到空间里已经放置了一小堆的玉米,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她闭上眼睛,寻找想要的那一处地方,就能看到它的全貌。
她欣赏自己囤的物资,很多东西,乱七八糟,几乎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可惜她和婆婆一起生活,没有办法拿出来,偶尔借助外出的机会,能拿回去一点好的改善生活,多的也不敢。
她此时正准备重新出发,却见昨天的那个人又出现了,柯一凡睁开眼睛就看到陈延。
陈延穿着破旧的汗衫,上面整整齐齐的补着补丁,下面的裤子有一点短了,吊在脚脖子上方,颇有后世九分裤的风采,干了一天的活儿了,他居然并不显脏。
柯一凡的视线移到陈延的脸上,看到他发梢未干的水汽,这才意识到他是洗漱了才过来的。
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样子真像一个贵公子,尤其是他挺直的鼻梁在脸侧留下阴影,头发还没有干,整个人显得非常干净。由衷的让柯一凡想到一句话,“粗布荆钗难掩天姿国色”。
陈延站到她的面前,她才从惊艳中回过身来,跟陈延打招呼:“换馒头啊?他们换地方了,这次在北坡上。”
她现在已经能熟练的和大佬打招呼了,别看只是这样,整个陈家庄能做到她这样的屈指可数——主要是陈延太冷淡,和谁都冷冷的。
陈延抿嘴,“吃光了,我奶奶不让我往家里带。”
“那你忙,我回去了哈。”柯一凡背着东西就往回走。她决定表现的自然一点,真正的坐到君子之交淡如水。
陈延也在她不远的地方走着,居然和她是一个方向。
当柯一凡疑惑的回头看的时候,陈延的解释是:“你妈让我照应你。”
柯一凡觉得挺有意思,以婆婆的心性,这么心善的一个人,肯定也对陈延说过要照应柯一凡,也没见这位大佬这么尽心尽力的照应。
既然如此,“那你好人做到底,明天帮我个忙吧。不白使唤你,有酬谢的。”柯一凡蹬鼻子上脸道。
鬼使神差的,陈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