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饱含着愧疚的叹息,就算为玄阳这个生前活不痛快的男人一句死后的安慰。其实以他的性子,在没有经历那些不公的时候,就算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断不会原谅玄阳的所作所为的,但他不会褫其性命,最多夺了他最在乎的一切,让他的往后余生,生不如死。
可是生母的遗弃,裹挟着仇恨的算计,生生将他踹进了泥沼里,此时的他,真的成为了天地不容,无处可去的丧家之犬了。
何语城最后再望了一眼他心心念念的生母,逐字逐句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迎着密集的风雪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阳儿!”花妖挣扎从地上爬起,顾不得肩上的伤痛,跪趴着向儿子的方向挪去,“你去哪?跟娘走吧!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不用了!”何语城忍着眼眶里的热泪,边走边说道:“从今往后,我就当你死了,你我二人,缘尽于此,各自珍重吧!”
“不不要,这么多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呀!”满手的鲜血烙印在雪地里,黑漆漆的不分彼此,花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我错了,我不应该隐瞒你,不应该把对玄阳的仇恨加注在你的身上,不该在你幼小的心里种下报复的种子,你是那样一个纯白的孩子,是个连蚂蚁都不忍伤害的孩子啊!”
耳听着背后生母撕心裂肺的哭诉,何语城心中仇恨的堡垒轰然坍塌,这一生,他光明过也黑暗过,孰是孰非,孰黑孰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如果他真是生母口中所说的那种良善之人,那么在她死后自己应该继续秉承母亲的教诲,去做一个正直的人,然而事实就是他根本没有,他杀了那些觊觎母亲美貌的村民,杀了破庙里殴打自己的乞丐,云莱的鬼宗宗主,无极观的玄阳真人,还有那些成千上万死于他手的别派门系。
在杀人的过程中,何语城渐渐没有了愧疚与不忍,起初他以为是自己做的恶太多,结果却是骨子里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族。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骨子里的劣根性迸发了出来,跟什么阴谋算计都没有关系。他就是这样一个嗜血弑杀的怪物,没了心灵的约束,就彻底扒了这层人皮,蜕化成魔了。
何语城再也不想见到这些虚伪的人或者魔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端起长剑,切了它们的脑袋。
花妖泪眼婆娑的目视着一身红衣的何语城渐渐的消失在视线里,终于在北风的侵袭之下承受不住,当街昏死了过去。
城郊别院。
风雪及停的时候,靖无月在书楼里做了一些红色的莲灯,因他撒在池子里的莲种在这寒冷的日子里久久未能发芽,说好的与江予辰月下观莲,亦是迟迟未能实现。
于是他便亲手做上一些莲灯,打算将它们放在池水里,算作一种补偿。
在这处别院,只要是靖无月出现的地方,冯仙藻跟邪影都会退避三舍,离这个阴晴不定的神祗远远的。
此时一人一煞并排伫立在屋檐下,望着近前黑乎乎的残雪,大眼瞪小眼。
隔壁的院子里,就是江予辰所居住的鸾房,屋内地龙蒸腾,温度适宜,橘黄色的烛火袅袅婷婷,雕花的窗棂上是江予辰执卷研读的剪影。
“前辈,您说这两个大男人都在想什么呢?一个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神神秘秘的,一个见天的看书头也不抬,他们是闹矛盾了吗?”冯仙藻卷着衣摆,小声的嘀咕道。
“老夫不知!”邪影道。
“我就是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怪,有疏远又有绵缠,好像很舍不得似的,但又没明确的表达出来。”
“老夫不知!”
冯仙藻转头望他,“您老人家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平时吵架训人不是挺明白的吗?”
邪影依旧是摇了摇头,讳莫如深道:“情情爱爱的玩意儿,哪有颠覆正道有意思。”
“”,冯仙藻忍不住嗤鼻。
见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冯仙藻只好闭嘴继续看雪,看来看去又觉无趣,遂掀了衣摆向别处走去。
邪影见她走了,张口问道:“你去哪?”
“找个旮旯打坐。”
听到打坐,邪影顿时来了精神,一甩浮沉笑着跟上去道:“老夫就说嘛,与其纠结那些恼人的情爱,不如精炼术法来的实在。”
冯仙藻在前方疾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顿时无语望了苍天。
小何是洗不白的,虽然他走上仇恨这条道跟他娘有关,但是作了恶就是做了,得知真相就能回到过去,弥补那些错吗?显然是不能的。所以小何还是正道叛徒。
我笔下的人物,瑕疵不是一般的大,所谓不完美才是人生,圣父那种人设在我这里从来都不存在。
有读者留言给我提意见,说是字体太密,影响阅读体验,这个我要对大家说个抱歉,毕竟这本书我是临时兴起写的,前大概三十多章我自己写的乱七八糟,转到晋江的时候修改了三次,奈何之前的电脑一直处于将要报废的状态,修改完上传老死机,有时候在我这里显示是完整的,回过头一读我要升天。
我是打算写完了在修改,毕竟这本书扑的我好安静,每天单机也单的很开心。
谢谢我的好友追书给我留言,最近身体不好,加上赶存稿,马上快到大结局了,填坑填的要去死。
下个周也许会去上班,可能更没时间磨脑子了,尽量不啰唆,快点解开谜底。
等此书完结的时候,我会哭一哭的,因为我自己掌握不了故事的走向了。
第一次写耽美,而且是古耽,故事的构架来自我十年的网游之路,想想当初在游戏里对着各大门派的掌门发花痴,宗门与宗门之间拉郎配对,磕p写书的时候就会想起以前那些忘我的日子。
好了,不逼逼了,虽然没人看,但是我想逼逼。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