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喻瑾晟所言,人言可畏,不过一日时间过去,整个盛京城里便传出了好几个晋宁侯怒砸右相府的缘由版本,前有从贵胄圈里传出的‘右相长子与女子苟且遭晋宁侯世子痛打’,后有晋宁侯怒砸右相府之事,不知怎么的,经人一传便成了右相长子横刀夺晋宁侯世子挚爱,遭世子痛打与晋宁侯怒极反击。
然而正当这说法还未来得及完全沦为大家津津乐谈的话本时,又是一大消息传了出来!
右相长子秦墨与敏乐郡主退亲了!
而且还是右相一大早亲自带着秦墨的庚帖上晋宁侯府退的亲,大大小小的赔礼备了十几抬,结果最后被晋宁侯连人带礼的扛着榔头给赶了出来,灰头土面的,很是狼狈!
这一消息瞬间在这盛京城里炸开了锅,众人纷说云云。纷纷议论敏乐郡主是何时与右相长子订的亲?又为何退亲?结果有明白人将此事与先前那道事一梳理,事实令众人又是惊了惊。
右相长子与敏乐郡主说亲后与其他女子苟且,被温世子撞破,接而被痛揍一顿后且被怒砸了府门,而如今右相居然还率先携礼上门前去退亲了!
这岂不是捡着晋宁侯府与敏乐郡主的脸按在地上啪啪啪的打?
众人想,这两家恐是要真正结上梁子了。
这厢晋宁侯府里,温迅已经处在被气炸的边缘,一家子人手里头能看到的能砸碎的东西全都砸了个便,仍是觉得不解气。
“我要弄死他,我真的要弄死他,我一定要弄死他!”温迅在书房里气的不停来回走动,边走边骂咧,仿佛觉着还不够,左右瞧了瞧又盯上了桌上的砚台,捡起一砸,结果质地好没砸坏,这下子更气了!“这不要脸的孙子,竟敢将老子一军,老子跟他没完!”
温梵也气愤的学着父亲,将袖子一撸:“父亲,儿子这就去找人阴死他们,还有那秦墨,儿子日后见他一次揍他一顿!”
“够了!是不是觉得脸丢的还不够大?”穆氏素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语气冷冽可怖:“此事已经有辱阿绫名声,但好在有那秦墨苟且在先,你俩若是不想再令阿绫蒙羞,便莫要再提此事了!这口气咽不下也得给我生生咽了!听见没有!”
温迅与温梵顿时面色一讪,赶紧把撸起的袖子捋平,连声道母亲说的在理,夫人说的在理。
“夫人……”温迅脸色垮淡,依旧觉得很是委屈:“咱们乖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难受啊……”
一说起女儿,穆氏这心里也是难受的紧,更何况此事还是她做的主张,要怪也只怪她,这样一想,眼眶便是一红。“我如何就不难受了,此番真真是我的过错,才会令阿绫蒙上这等羞辱!”
温迅这下又慌了,手忙脚乱的又哄起了夫人。“夫人别难过,这断断不是夫人的错,怪只怪这天下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难过了啊!”
这会儿在温迅心里,自己与儿子皆已然不占男人行列了。
温梵在一旁看得心肝一抖,赶紧遛出了书房,进二门找‘委屈’的温绫去了。
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他姐居然带着人出府去了。
“我姐有没有说去哪里了?”
服侍温绫的美婢恭敬颔首回答道:“郡主说出府解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