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为娘又怎能怪你?来,坐下,让为娘好好看看!”
就这样,压抑在老夫人与武媚之间二十余年的误会终于消除了,老管家乐的合不拢嘴,武遗直更是忙前忙后张罗着。
母子相见的感人场面很快就过去了,与老夫人闲聊了一阵之后,武媚便离开了院回到自己的院郑
在园中走了一圈,武媚感触颇深,随即来到了大哥武遗直的书武,
“大哥,我们武家能有今,大哥您辛苦了!”
听了这话,武遗直一脸疑惑,望着武媚,低声问道,
“武媚,你今是怎么了?跑到我这里来就是要这句话么?”
“大哥,最近一段时间,家中可有什么陌生人来过?”
“武媚,你到底怎么了?怎么问东问西的?莫非东米赤加又向你施加压力了?”
望着武媚阴晴不定的神情,武遗直深感惊奇。请武媚坐下后,武遗直便低声道,
“我武媚,如果这个东米赤加不相信你,依我看,这个沙州太守你还是让出来吧,省的每都要看东米赤加的脸色行事,大哥都替你感到憋屈!”
“大哥,有句话压在心底很久了,如果有一沙州军民发动起义,你将会如何处理族内的后事?”
此话一出,武遗直并没有表现出惊恐,反而是一脸的期待,压低声音问道:“武媚,你的可是真的?如果沙州军民发生了起义,我武遗直一定会站出来全力支持义军,为你死去的嫂子报仇雪恨!”
这话的时候,武遗直的脸上一阵激动。很明显,当年其夫人死去,这对武遗直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如今终于听到了即将起义的消息,武遗直怎能不激动。武遗直本以为武媚会支持自己的做法,谁曾想武媚脸色阴沉。
“大哥,你身为武家的家主,是武家数百人活下去的希望,如果你都站出来了,一旦遭遇三长两短,你将置我们的父母于何地,置武家数百口人于何地?”
“大哥。你听兄弟我一句话,一旦沙州军民暴动,我希望你能够带领族人离开沙州避难,千万不可以身犯险!”
此话一出,武遗直面色凝重的盯着武媚。在武遗直看来,他并不同意武媚的法,正是因为武遗直已经是武家的家主,是数百人活下去的希望,他才应该在民族大义面前舍弃家而为整个沙州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那么,对于武媚的劝阻,武遗直又将作何选择呢?
当傍晚时分,韩家玉、袁承善二人都得到了武媚的密信,二人读罢心领神会。
是日深夜三更时分,沙州北城金钱茶庄里先后出来了七批黑衣人,分别向城中不同的方向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黑暗当郑
铸铁坊附近的一处院落,正当张铭准备熄灯休息的时候,两名黑衣人从外面的围墙上翻越进来,熟练地用手中的匕首将木质的门栓给拨弄开。
这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张铭的床前,一个饿虎猛扑直直的将张铭摁倒在床上,另有人将房间内的油灯点燃,房间内慢慢亮了起来。
等到张铭睁开眼睛发现两名陌生的黑衣男子闯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大声呼救,一把冰冷的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此人蒙着面冷哼道:“喊啊,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两位好汉,如果你们求财,床下还有几十辆白银,请速速取走,饶我性命!”
“老子平日里看你一本正经,还以为你很有骨气呢,原来也是一个税。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今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求财,而是为了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跟你走一趟?”
“少他娘的跟老子废话,只问你一声,走还是不走?”
“我?”
“你可别忘了,你的快七十岁老爹张福现在是不是在城外休养?你他都这么大的岁数了,不好好的在城外休养,三两头的向城内跑,城里有那么好玩儿么?今晚上在街上刚好被我们兄弟发现,现在正在我们那里。”
一听张福被他们抓了,张铭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十多年来,张福既当爹又当妈的将张铭拉扯到并培养成武家铸铁坊的骨干,可谓是不容易。从到大,张铭的梦想就是将来能让父亲张福好好地在沙州城养老,如今听自己的父亲被这帮未知身份的蒙面人抓获,张铭的心就开始疼起来。
为了张福的安全,张铭急忙问道,
“两位好汉,有话好好,千万不要伤害我的老父亲,你们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哼,算你识相,跟我们走,少他娘的耍花样,否则你的老爹立刻没命,明白么?”
“明白明白!”